那一年,娃們的學後管理班組織學生們去滑雪。我報了名去做義工幫助學校管理孩子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此前,我從沒滑過雪,想跟著學校去見識見識,免得以後自己去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露怯。更重要的是,那一天,恰巧是我的生日,當時,我心裏暗想:去滑趟雪,就算是為自己慶祝一下生日吧。
心情很好。一大早,就按學校的要求,屁顛兒屁顛兒地來到學校,幫老師們照看分配給我的那一組學生。除了照顧好自己的學生,還興高采烈地跑前跑後地不停地拍照,想盡量讓每個人都留個紀念。
10點整,一隊校車滿載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我想,大多數孩子都跟我一樣的心情吧:喜悅,興奮,和憧憬。
才一個多小時,車隊就來到了滑雪的山腳下。 學校找了個很大的麥當勞,先讓孩子們吃午餐。
有了這上百嘰嘰喳喳的孩子,加上老師,做義工的家長,和其他顧客,整個麥當勞顯得十分忙碌。
學校的老師管理得井井有條。每個孩子都是事先預定好自己的食物。所以很快,所有孩子都順利領到了自己的那份,坐下來享用。
我這時也去衛生間洗手,準備開吃。
當我洗好手,從衛生間出來,突然發現原本喧鬧異常的餐廳,竟然十分安靜。我正心中詫異,就見一位老師有節奏的拍了三下手,緊跟著,所有的孩子都跟著大聲唱起來: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麥當勞的員工和其他吃飯的顧客聽到,也受到感染,禁不住加入進來一起高歌。
大家真的感受到過"一股暖流"的感覺嗎?我是真的,真的是剎那間從心裏往外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由衷地感受到那種關懷,溫暖,和尊重。真的感覺,那一瞬間,自己就像是加冕的皇后,那般榮耀,那般絢爛。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滿臉羞的粉紅。
其實,如果事後冷靜地想一想,有多少人,尤其是多少孩子是那種由衷地祝福呢?我懷疑。
但是,就是這種哪怕是純表面文章的作秀,也的確可以給人以心靈的感動。
突然想起皇叔同學的一句話:莫以善小而不為。
資本主義好----種花有感
去年,俺爹娘在俺這待了整一年.他們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在真正的地上種花種莊稼.結果,忙了一年,俺的園子裡,花越開越小,越來越少:原來整樹碗大的玫瑰,誰見了都要盛讚一番的,最後開成了一寸大小的直徑,在樹上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鬱金香從一大片,變成了最後的兩根草;怎麼養都養不死的蝴蝶花,本是一年四季的開,連下雪的時候,被雪埋在底下都照樣開的花,結果全死了;菊花,往年都是一開幾百朵的同時開,那花兒精神的,看了,就不由得讓人想起"怒放"兩個字,後來,只稀稀拉拉開了幾個看著跟蒲公英似的小花......不說了,謦竹難書啊!俺家孩子都知道,姥姥,姥爺最擅長種花了----最擅長把花種S了.
所以,俺今年只好一切都重新種.
其實,像我這樣的懶人才沒功夫種花呢,所謂種花其實都是老公種的.老公那是農民的兒子,地地道道的從農村一步一步爬出來的.一提起種花來,農民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
大清早起來,天陰沉沉的,還時不時的飄著毛毛細雨.老公就開工了.只三下兩下,唰唰唰就把地刨好了.然後往地上一蹲,開始點籽,種花.不得不讚一下啊,連我這外行都看出來了,那蹲在地上的姿勢,實在是太職業啦!一看,就是曾經在地裡弄過莊稼的----其實,農民蹲在地裡弄莊稼是什麼樣,我也沒見過.只是,張藝謀的片子裡,好多人都是那樣蹲著的.老公和他們的姿勢是一樣的.俺角著張藝謀拍片子應該是比較有生活基礎的吧.總之,不服不行啊!無論是刨坑兒,碎土, 還是點籽兒,種花......那是一切做出來,絕對是理論加實踐的高度統一啊!俺要是把照片往<>或<>一投,那肯定是頭版啊!本來,俺一直是拿老公當諷刺挖苦打擊報復的對象的,這回給俺佩服的,那是1萬體投地,景仰之情那是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眨眼間,花都婷婷裊裊地站在地裡了.看著相~~~當~~~有成就感.
真是啊,人一到美國,都變的更能幹了:種地,撈魚,蓋房,挨罵......潛力得到了最大的發揮.
資本主義好啊!
第一次跑長途----感謝大老黑
那時剛來美國, 是徹底的車盲.
因為我自己的車燈是自動亮的, 所以我就以為所有的車燈都是這樣的----大家不要笑話我啊. 否則, 我就更無地自容了.
那是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兒. 租了一輛VAN.
當時, 我們所有人的車藝, 以我最高----至少我能把車安全地開起來, 停進停車位. 其他人, 有的甚至連駕照還沒有呢.
跑了一天的長途, 直到天黑了, 還在路上跑著.
我一邊開車, 一邊納悶兒: 車外漆黑一片, 車上的儀錶盤也是一片漆黑, 看不見自己當時是以多快的速度在跑, 而且山路崎嶇, 視野也狠不好, 看不清楚太遠的地方.
當我超過一輛大車時, 就聽那輛大車哇哇哇的朝我按喇叭. 我還想呢: 我開得太快了? 於是減速接著開.
可那大車奮力加速超上來, 又朝我按喇叭. 這回我想: 真沒教養! 不就是超了你的車嗎! 有什麼不憤的! 於是, 我一踩油門, "刷"地就又超過去了.
結果, 我超車之後, 那輛大車也明顯加速, 從後面奮力追我. 還按喇叭. 看著TA那個費勁, 我是納悶無比.
我不想和大車逗氣, 就放慢速度,讓他追上來. 那大車超到我左邊, 和我的車並排, 然後朝我哇啦哇啦地按喇叭, 還狂閃右燈. 我當時車上坐著三個男的, 心想, 大車上就一個老黑司機, 要打架, 應該不會太吃虧. 爭得了大家的同意, 我把車靠了邊兒. 大車也隨即停下了.
一靠邊, 老黑司機就立刻跳下車, 指著我的車燈大聲喊:"你沒開燈!!我在路上幾乎看不見你!!!" 我聽了, 這個汗!!!! 原來, 人家大老黑是一片好心, 我冤枉了人家!
於是, 虛心請教大老黑怎麼自己開車燈.
大老黑差異地望著我, 可能他心想, 連車燈都不知道在哪兒, 居然還敢開車? 一群馬路殺手啊! 於是, 老黑幫我把車燈打開. "嘩"一下子, 儀錶盤亮了, 看著倍兒爽.
千恩萬謝了大老黑後, 俺繼續上路. 呵! 視野也覺得一下子好起來! 激動~~~~~~
心裏這叫感激大老黑! 要不是他, 當時大黑天的, 就衝我這份不開車燈狂開的勁, 不出事就是僥倖.
哎! 開車的經驗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