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歷經磨難回到家裡,弟弟為了讓母親放鬆一下心情,就說:"老媽回來了,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出去吃個飯吧!"於是弟弟和弟媳就陪母親向樓下走去。當他們走到門口時,母親發現樓門口的道路兩側有好多過去看押過自己的熟悉面孔,見到母親就警覺地一齊看過來。母親覺得好生奇怪。又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他們竟然都圍上來,而且圍上來的人竟然越來越多,仔細辨別,原來是街道委員會的一班人馬。其中一個女孩走近前對母親說:"阿姨,您可別怪我們,是領導讓我們來跟著你的,我還真想下班回家接孩子呢,這一下不但孩子不能接,連家也不能回了。"母親無可奈何的笑著說:"我們只是一起出去吃個飯而已。"弟弟見狀安慰母親說:"媽,你別那麼脆弱了,遇到這樣的事,你得學會不在乎,當他們不存在。這算什麼呀?再說你又沒做壞事!"習慣於平靜生活的母親很不適應這種招搖,再也沒興致找什麼飯店,只好就近去吃了碗拉麵。
再比如說警察,在迫害中發明的生財之道那就更多了,先不說因為周永康的命令,迫害法輪功經費上不封頂,先說個人吧。有個610大隊長的老婆得了嚴重的腎病,需要透析,那大隊長就巧立名目向法輪功學員的家屬索要錢財,錢收得無計其數,他老婆也就一路透下來,全然不顧多少無辜家庭被他搞得債臺高筑、傾家蕩產。大家都說,他要是不幹這個大隊長,少干多少缺德事啊。過去有些人發國難財,後來大多不得好死,那麼這些發法難財的,後果更是可想而知吧。當然,飯店那點小實惠另當別論!
從那以後,母親除了購買生活必需品,再也不肯輕易下樓了,她實在是不習慣被人前簇後擁地出去辦事。居委會公然在父母親的居民樓下擺了幾張桌子,倒著班地看守,還不時地到樓上敲開門進屋坐一會兒,查看一下母親是否在五樓飛檐走壁私自出去了。應該說那些小姑娘和小夥子都是很有禮貌的,他們反覆地說:"大姨呀!你也不用把我們當外人,有什麼事就讓我們幫你辦,像對待保姆一樣就行。"但是母親對他們的這種待遇實在是接受不了,樓裡的其他居民也都對母親側目。這麼一大群人走在街上,那派頭,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是哪個影視明星大駕光臨呢。
在那樣的情況下,清高了一輩子的母親真是舉步維艱啊!有時我會在電話裡向她大呼小叫地說:"老媽,你一輩子沒有人伺候過,他們要你像對待保姆一樣對待他們,那你就藉機讓他們給你跑跑腿嘛,有人侍候還不好嘛!這些人明擺著不想讓你出門,你就當作在山洞裡獨修一陣子吧!"話是這樣說,我只是給母親寬心罷了,我知道,母親天天被困在家裡,一點也不知道父親的消息,來訪的人經常是警察或是監視她的人,報告的都是關於父親要判重刑的消息,因此日子也就顯得特別長,好在小姨看到母親身體還不太方便,來陪母親生活了一段時間,姐妹倆說話解解悶,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大約過了半個月左右的樣子吧,突然有一天,魏家莊派出所所長鐘偉和民警馬永剛來了。鐘偉冷冰冰地說:"明天解除監視居住,你要拿一萬元的取保候審費,在這上簽個字吧。"說著他扔過來一張單子。母親不肯簽,他就對母親身邊的小姨說:"你離開一下,我們要單獨同她談談。"小姨不肯走,說:"我不會走,這是我姐姐,我沒有必要迴避,有什麼話你都可以當著我的面說。"結果他們扔下單子就走了。其實母親也知道,那錢是不交也得交的,因為錢都被他們搶去了,在他們手裡,他們想怎麼扣就怎麼扣。那些手續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中共的人民政府對人民行使處罰,好像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也不需要經過本人同意,就連手續也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第二天,母親以為那些人都撤了,就下樓去理髮。誰知她剛走出樓門,立刻就有一個居委會的工作人員走過來說:"阿姨,你幹什麼去?"母親疑惑的說:"不是撤了嗎?派出所的所長昨天對我說的!"原來街道還沒接到通知,所以還是照常到我家門前上班。既然母親已經走到門口了,於是就大大方方地對那個姑娘說:"我要去理髮,你們誰陪我去?"說著,便同那個小姑娘說說笑笑的去理髮了。那小姑娘知道母親在派出所被警察推倒從而牙齒脫落的事情,她關心地說:"阿姨,你不是想鑲牙嗎?明天我陪你打出租車去,不用你花錢,我可以報銷。""行!有你陪著真好,那麼我們明天就去鑲牙吧!"母親同那女孩約好。但是到了第二天,那女孩卻沒來,因為監視居住撤了。沒想到這回母親真的不在意了,想找個人陪,反而倒沒有了。
那些人在母親家門前上班的時候,其實是很辛苦的,坐在深秋的風道裡,頭上是生滿了蟲子的法桐,那些肉乎乎的蟲子不時地落在他們的頭上、身上、茶水裡。那些女孩有時到母親家裡坐坐的時候,都會很淒楚地說:"哎呀!大姨,你家門前的樹上,蟲子真夠多的,都鑽到我脖子裡去了!"如果不是為了那幾個工資,誰願意在冷颼颼的秋風中坐在大門外,用自己的茶碗接蟲子啊!又是誰頭腦發熱,讓這麼多年輕人看管一個連走路都還走不太穩當的老太太呢?
有人曾說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我可能無法改變我的現狀,但是我可以改變我的態度。所以,母親說,她和小姨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以誠摯的心情與態度迎接那些不時造訪的監視者,只要見到他們就給他們講真相和勸退,結果還真是收穫頗豐。大法無疆界,其實中國上下哪兒沒有大法弟子啊?無論在什麼時間,什麼境況下,法輪功學員都能夠化腐朽為神奇,一切為我所用。
一二六 冤獄森森舞群魔 正義律師願出庭
因為向非法抄家的警察講道理和索要清單,身體不便的母親被再次綁架,被關押以及監視居住了37天之後終於恢復了相對的人身自由,這時的母親對於向公安說理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終於明白同邪惡的中共納粹組織六一零去講道理,除了有失去自由的可能外,別的再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可是被關押在看守所的父親已經有幾個月音訊全無了,怎麼才能知道一點關於他的消息呢?雖然那看守所的牆上寫著在押人有通信的權力,但是母親寫過好幾封,哪一封不是石沉大海?再說父親的案子遲早都會開庭,讓受盡冤屈的父親獨自面對那些邪惡,母親也是於心不忍,想來想去也只有請律師一條路了。但是父母的積蓄已經被派出所搶走,在幾年的打壓中,由於中共實行對法輪功學員肉體消滅,經濟封鎖的政策,他們的退休金已經被扣的所剩無幾,更何況其中還有幾年根本就停發了退休金。不管怎麼困難,母親還是決心請律師,因為那可能是父母能夠陳述自己被迫害真實情況的唯一機會。幾年來,被抓被關的法輪功學員總是被無端的冠以破壞法律實施的罪名,母親想用正當的法律程序來說明,其實真正破壞中國的法律實施的並不是法輪功學員,恰恰是那些殘暴的中共的爪牙--公檢法人員。法輪功在中國大陸還在處於被殘酷鎮壓中,在各種壓力下,並不是每一個律師都有勇氣接法輪功學員的案子,尤其母親聘請律師,第一個前提就是一定要為父親做無罪辯護。在旅館裡,母親一行人第一次見到了蘇、吳兩位律師。談及法輪功這種信仰的合法性,兩位律師娓娓道來。母親談到了凶殘迫害法輪功的派出所、分局、610的違法行為,蘇律師胸有成竹的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們的朋友可是遍天下呀!中國這樣一個泱泱大國,身為政府不以愛民為本,反而玩弄法律,使這麼多善良的國民陷入牢獄之中是絕對行不通的,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倒行逆施是一定不能長久的。"雖然這些道理是誰都明白,但被蘇律師這樣義正辭嚴的說出來,大家都感到很痛快。母親說,雖然她瞭解那些揮舞著權力這根魔棒的政府是如何的貌似強大,但是從律師的口中,大家已經感覺到,這個可憎的魔怪已經患了不治的癌症,雖然他還掙紮著想要扼殺一些幼兒似的新生命,但是有識之士都知道,它已經行將就木了。
2008年11月11日,律師再度來濟南。總算見到了濟南市市中區檢察院指派的公訴人張曉輝,要來了法院準備的起訴書。令母親大吃一驚的是,公訴書上赫然寫著父親的罪名是主辦地下黑工廠。父親是頭子,中間環節有楊素華等人,而末一環節就是母親和因為"平安"奧運被抓的張燕和駱秀芳了,這樣的劇本真是令母親哭笑不得。母親平時是不太下樓的,駱秀芳也幾乎從來不同我家來往,她因為修煉被工廠開除,為了維持生計開了個小酒水店,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來我家?而張燕呢,一年之中偶爾來個一次二次的。這個團夥在那些公安的頭腦中是怎麼建立起來的?又是怎樣運作的呢?就因為要證據,就可以這樣把非法抓捕的所有人羅列起來編排罪狀嗎?如果案情可以這樣隨便編造的話,那是不是被抓捕的犯人都可以編到父親的案子裡來,那他豈不成江洋大盜了嗎?這已經不單純是冤枉的問題了,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
值得欣慰的是,律師在這一次看到了父親,雖然只有律師可以會見,母親並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得知這個消息後,全家人還是無比的高興。因為我們知道他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很好。父親讓律師傳話給母親,他是不承認這次迫害的,不會配合那些公安的任何說辭。儘管公安使用了種種邪惡的手段,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讓母親不要為他擔心。吳律師告訴我們,父親的狀態很好,身體也不錯。他感慨的說:"張教授很堅強,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在幾個月中,一點也沒有亂說,保持了零口供,這樣就給將來的辯護打下了很好的基礎。"母親對吳律師說:"你們憑著一個律師的良心,敢於站出來為我們大法弟子辯護,我們就很感激了。我們不給你們什麼壓力,說一定要什麼樣的結果,我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要在法庭上用中共自己的法律來說明信仰無罪、大法弟子無罪就足矣了。"
在中共的眼裡,法輪功是他們的頭號敵人,想討個公道,那真是千難萬難,有的警察竟然嘲諷說:"嘿!法輪功打官司?真沒見過!"所以母親和許多大法弟子拿起法律武器保衛自己的權益,是必然要面對無數艱險的。但古人說得好,邪不壓正,就算地上只有一望無際的草莽,相信大法弟子也一定會踏出路來,因為我們是走在神路上的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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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被強判7年 法庭不允許上訴
各位讀者,父親的案子3月31日開庭,開庭日法 庭外有兩車防暴警察,大約70多人荷槍實彈,散佈在法院周圍的便衣警察有一兩百人,母親及其他親屬被劫持回家遭軟禁不許旁聽,三名在場群眾:朱曉東,苗培華(剛出家門走在路上),劉麗傑被當場挾持至派出所,後均被判處一年零九個月勞教。父親律師不被允許進入法院,只有罷庭抗議,父親面對法庭上警察聽眾, 毫無畏懼為自己做無罪辯護,起訴人無法應對,只說父親認罪態度不好,後通知父親被判7年徒刑,現在在上訴期內,法庭通知律師不許上訴。
自從2008年7月16日深夜,濟南市市中區魏家莊派出所撬門而入強行綁架我父母以後,我父親張興武現在被非法羈留在濟南看守所已經8個月了。 濟南市公安局市中區委610系統一直妄圖給我父親判重刑,尤其是公安局市中區的韓延青。請廣大讀者幫助營救我無辜善良的67歲的父親張興武,讓他能夠早日 回家。
我的父親張興武 母親劉品傑
辦案主要負責人:濟南市市中區法院 地址:濟南市英雄山路197號 郵編:250001 電話:0531-86051403
院長:解雅潔 辦公電話:89873578. 手機:13854161977
廳長王利民 電話:0531-8256-7176
濟南市中級法院 院長 李靜 地址:濟南市經二路1號 郵 編:250001 電話:0531-89256000 0531-82567112 傳真:0531-89257430
濟南市中級法院立案庭副庭長張江濤 電話:0531-89258010
背景:
父 親張興武 67歲,山東濟南教育學院物理教授。母親劉品傑 67歲,濟南半導體研究所退休員工,兩人於1995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後,身心受益,嚴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後,兩人被降職降薪,數 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離家出走,四處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傳法輪功「」為罪名雙雙被判處3年勞教,在勞教所中被迫勞動每天至少17個小 時。期 間,因為不肯寫「決裂法輪功」的保證書,父親被連續2個6天6夜不許睡覺連番洗腦,母親被兩次加刑。2003年底出獄後仍然受到嚴重的監視盯梢,不准外 游,不准辦護照。今年7月16日晚上 10點,濟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屬單位魏家莊派出所20多名警察在專業開鎖人員的協助下,沒有任何理由破門而入,抄家搶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電腦,印表機各 種機器及大量現金,銀行卡,工資卡,同時綁架了父親母親。父親第二天送往濟南看守所,濟南市中區公安分局610主管通知我母親我父親會被判刑XX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