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3歲的蘇爾曼曾有過一次婚姻,但沒有生育。離婚後,從24歲時開始,她用人工授精的方式,生了六個孩子,現在又用同樣方式,一次生了八個,等於九年間有了14個孩子。
蘇爾曼用人工受孕要這麼多孩子的做法,在美國受到廣泛批評,甚至被痛罵。因為這不僅涉及到孩子的撫養問題,還有嬰兒的生命、健康等責任。因一次孕育八胎,極可能造成發育問題,甚至被醫學專家稱為人類的極限。八個胎兒爭用平常供給一胎的營養等,會造成哪個胎兒都無法達到正常一胎的發育水平。蘇爾曼的八胞胎,生下體重都很輕,在1.5磅到3.25磅之間。
醫學家認為,由於人的生理能力基本都是一次一胎,自然受孕,三胞胎都是罕見的,四胞胎則是極限。而通過人工受孕,一次八胎,不要說可能造成先天殘障等,嬰兒生存率也很低。研究顯示,多胞胎往往會早產、嬰兒體重偏低,有生理缺陷、感官功能紊亂等併發症,死亡的風險高。例如,根據網上可查到的資料,1967年墨西哥女子塞普爾韋達分娩四男四女,八名嬰兒生下後全部夭折。1985年土耳其女子生八胎、1996年英國女子生八胎,都沒有一個存活下來。近年醫學科技大幅進展,多胎存活率才上升。1998年美國女子分娩四男四女,倖存了七個,體重最輕的生後一週死亡。2000年義大利女子生下四男四女,其中四名喪生。
這次生八胎的蘇爾曼,已有的六個體外受精的孩子,三個有殘疾,殘障率等於50%。現在的八胞胎,將來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作為母親,蘇爾曼好像完全不為這些嬰兒的生命、健康,以及他們未來的命運著想,她想要的,用她自己的說法,就是圓那個從小就希望有個大家庭的夢,彌補她是家中獨生女的孤單。如果這是真的,她就是一個非常自私的女人。而事實上,她有更多的算計在裡面。
蘇爾曼原來帶六個孩子,經濟已相當拮据,是靠她父母和政府養活(住父母的房子,領孩子的福利金),因她沒有工作和收入。現在孩子增到14個,經濟更成為大問題。
首先,這八胞胎的生產和護理就是一筆巨額耗費。當時有46名醫護人員組成的團隊接生(在五分鐘內生下八胎)。這麼多醫護人員,醫療費不知得翻幾倍。在美國,有報導說,醫院接生一名嬰兒的費用約在9千到2.5萬美元,剖腹產的八胞胎接生,當然風險更大,費用會更高,起碼得20萬美元!八胞胎不僅本身就是極特殊的情形,而且還比預產期早了九週,所以留院觀察期延長,更使醫療費增高。一般一個新生兒特別看護室的每天費用可高達數千美元。據福克斯電視臺報導,這八胞胎的接生和看護費在今年內,就可能達到500萬美元。
八個嬰兒出院後,隨後的撫養費等更是龐大數字。專家推算說,光八胞胎一年的尿布費就要七千美元。根據美國農業部的兒童撫養費計演算法,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如撫養孩子到17歲,父母每年花在孩子身上的錢(住房,食物,服裝,醫療,教育等)就要一萬多美元。蘇爾曼有14個孩子,17年就要238萬美元。以後孩子上大學,有人推算,未來美國一所公立大學的四年學費等可能近九萬美元。14個孩子如果只是上比較便宜的公立大學,學費就要122萬美元。如果孩子上學費更貴的私立學校,開支會更驚人。這還是從每個孩子都是健康的來算的。
據福克斯電視臺的醫學評論家說,這八胞胎不到五歲時,他們的健康和生活費用等,大概就要花銷一千萬到一千五百萬美元左右。
從八胞胎的接生、護理費,到撫養14個孩子到17歲,再加上以後供他們上大學等等,上千萬美元的巨額費用,蘇爾曼到哪裡弄這麼多錢?她自己連工作都沒有,也沒有丈夫,她父母的年收入不到10萬美元,而且公共檔案顯示,其母親去年就申請破產,她住的父母那套房子,最近因還不起貸款,可能要被銀行拍賣。別說養活這八胞胎,就是撫養原來的那六個孩子,她都非常困難。
如果蘇爾曼有智障,根本不懂這些問題,還有情可原。但蘇爾曼在加州州立大學獲得青少年發展研究方面的學位,還曾攻讀碩士(沒念完),屬於有知識的女性。而且她在電視上接受訪談,思路清晰,口齒伶俐,為自己辯護振振有詞。那麼為什麼常人能想到14個孩子的撫養問題,而她這個受過教育的母親會想不到?
媒體上很多美國人毫不客氣地痛斥她,甚至罵她是白痴。連蘇爾曼的母親都怒責說,生這麼多孩子怎麼養,女兒"簡直是無知"。
事實上,蘇爾曼不是"無知",她當然完全清楚自己沒有經濟能力養活14個孩子,但她早就有瞭解決之道,就是把撫養孩子的責任推給政府和大眾。首先,接生和醫療監護孩子的費用她不用出,醫院可以依據《早產兒照顧法》,向州政府醫療保險計畫申請補助。而撫養這14個孩子,也不需要她自己承擔。根據美國的福利制度,低收入家庭的孩子會獲得政府福利金。據報導,蘇爾曼原來那六個孩子,每月領490美元的食物卷,還有救濟金;另外她有三個殘障孩子,每月還可能多拿到700多美元的補助金。現在又增加八個孩子,蘇爾曼領取的食品卷、福利金得翻番。如果八胎中有殘障,那麼會拿到更多的救濟。所以她既不怕多生,甚至不怕生殘障孩子。反正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政府、納稅人就是了;讓"大眾"來養活她的14個孩子。
左派熱衷的社會主義福利制度,等於是"強迫"納稅者養活她的孩子。蘇爾曼就像土匪一樣,利用政府強行的稅收(不繳稅就得去坐牢),來養活她的孩子。她對自己生多少孩子,都不必負責任,可以通過福利制度,讓納稅人替她撫養孩子。這種養懶漢、鼓勵不負責任的福利制度,給蘇爾曼這樣的"搶劫者"提供了機會和可能。
一個健康的社會,當然應該有一定的社會福利,對因殘障、健康、年齡等因素而處於困境的人、以及有特殊困難的新移民等,提供一定的救濟是必要的。但是這個福利既不應該額度很高,更不應該是政府做的。民間社會的慈善機構有足夠的善心和能力來解決這些問題。但左派的問題是,既不相信個人有為自己承擔責任的能力,也不相信民間社會照顧弱者的能量,而認為只有政府才能解決問題,解救個人。
而事實是,這種"解救"不僅鼓勵了相當一部分人的懶惰,更刺激了一些不負責任的人去鑽政府的空子。政府如果自己能創造錢,它願意怎麼撒,就怎麼撒。就像比爾蓋茨那樣。但政府不創造財富,它用強行的手段從別人那裡拿來錢,去養活蘇爾曼的14個孩子。這在本質上和強盜毫無兩樣。而如果美國沒有這種福利制度,蘇爾曼就不會要14個孩子;沒有養活孩子的路子,她當然就不會動"生"的念頭。
蘇爾曼的八胞胎,再次凸顯了美國福利制度的弊端。但令人悲哀的是,歐巴馬上臺後,不僅用納稅人的錢,巨額往失敗的私營企業注入資金,更把政府開銷擴大到史無前例的水平。這種做法,就會使蘇爾曼這些"土匪們"有更多的空子可鑽,合理合法地搶劫(靠勞動致富的)納稅者的財富。
--原載臺灣《看》雙週刊2009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