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1989年5月17日 絕食第七天
之一--「我沒看見」
89年,我在某大學上學,6月份前後我們班有幾個同學去了北京,共產邪黨開槍後,學校指令各系調查哪些學生去過北京。系裡找到這些學生後,要他們相互揭發都誰去北京了,可能出於恐懼,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招」了。
唯獨有一位同學,是特招的,有體育特長,系裡領導問他,你都看見誰了,都和誰一起去的?這位仁兄慢條斯理的說:「我打著校旗,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的是誰我根本就沒回頭看。」
外一則
六四過後,同學們基本上不再過問「國事」,轉而投入到跳舞、打麻將等活動中去。此位仁兄某夜與同學夜戰麻將,為避免被輔導員發現,四個人(一般寢室住八個人)點上一隻蠟燭,在昏黃中徹夜鏖戰。到了後半夜,輔導員突然狂敲寢室門,幾位麻友慌忙把麻將藏了起來,打開燈,開了門。輔導員掃視了一圈,發現特招仁兄是其它寢室「竄」到這個寢室來的,於是盯著他問:你是不是玩麻將了?
此位仁兄老實回答道:是。
老師接著問:那你說說吧,都誰和你玩了。
這位老兄一臉真誠的說:老師,當時屋裡太黑,都誰和我玩的我沒瞧見。輔導員忍了很久,終於憋不住了,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於是全寢哄堂大笑,氣氛融洽,詢問的氣氛蕩然無存。
之二--槍裡沒子彈
04年,我去吉林省某地辦事,打的的時候和司機攀談,說起共產邪黨鎮壓法輪功的栽贓手段,這位老兄撩起褲管,讓我看傷疤,說:89年,我是戒嚴部隊的,參加了戒嚴行動,我的腿是當時被「市民」用刀捅的。
我說:你們不是有槍嗎?
他突然非常感慨:要說鄧矬子真有手段,佩服,當時我們的槍里根本就沒裝子彈,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出發前動員我們的時候就告訴我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記者就能錄下(現場)我們被「百姓」圍打(的場面)。要不這樣做(此處方言被修改),沒法給學生定性。我當時和三個戰友槍被搶走了,還被人紮了一刀,我們躲到了一個大學教授家裡,教授拿出來便裝給我們換上,我們才死裡逃生。後來讓部隊去平暴,就有底兒了,因為被打過的戰士都很恨(市民和學生),鄧矬子真有兩下子。
從他的話語裡,他對法輪功非常同情,對鄧矬子也有一定認識,從稱呼裡就看的出來,當然,他也可能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市民」有的也是執行特殊任務的,就是想挑起事端,網上曾有當事人的披露。
之三--天空中灑落的血雨
六四開槍後,學校出於保護學生的目地宣布放假,假期歸來,室友互相談論六四開槍的新聞,張西山(化名)給我講:六四開槍後,他小舅(北京人)有一天夜裡從長安街回來,到家發現自己的白襯衫上面有血滴,像下了血雨一樣。他回憶,當時走在街上,天上一趟一趟過著直升機,可能是從那上面滴下來的,應該是清理天安門廣場現場的什麼東西滴下來的。
後據網上刊文記載,當時「平暴部隊」把天安門廣場的死屍裝上直升機,趁夜色把屍體扔到了郊區的某個山谷,也有的說是投到了天津附近的大海裡,不管怎麼說,張姓室友親屬的經歷從另一面印證了用直升機拋屍的事實。
之四--博士的秘密
六四時,我們的數學老師--李博士恰好在北京公幹。由於政府一直不承認在天安門廣場開槍,我們對於北京是否開槍打死了學生也只是私下揣測、議論,真實情況到底怎麼樣心裏還沒有底。我們幾個「好奇」點的學生聽說李老師當時就在北京,而且據說親眼看到了當時的情況,就派出我們「社交」能力比較強的同學去打探。奈何李博士對此一直諱莫如深,我們把平時「套題」的解術都用上了,仍
然無濟於事。要知道,我們「套題」的本領可是一流的,連博士生導師都說佩服的。不過,李博士越是不說,我們就越想知道,終於還是被我們「酒精沙場」的「精銳」部隊求證到了。晚上各個寢室都在悄悄的傳李博士的話:「不能說啊,死也不能說......那槍打的,`啪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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