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迷信和愚昧兩個詞扯一起說話,是中共玩出來名堂。對此我開始有記憶是在文革時期,「破除迷信」、「打倒愚昧」是那時最常聽到的兩個口號。後來給學生上政治課、歷史課、語文課,我都不時地要講這兩個詞。後來我離開學校,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反感總要講它們,而自己分明感到中共就在宣揚迷信、就在營造愚昧卻不允許把這種認知講出來。那不僅是鬱悶,更是痛苦,中共就這樣害人。
中共害人,不僅在於它把迷信和愚昧混為一談,而且在於它用這種混為一談的思想觀念強姦它奴役下的每個人的心智。人是一定要有信仰的,它卻要人只信黨(邪教),卻把此外一切宗教信仰、道德信念、政治信條都斥責為迷信,打倒後強行歸結為愚昧。久而久之,就變成中共顛三倒四說什麼你都要迷信,卻不能說是迷信,連毛澤東說「不許放屁」大家都在背,分明愚昧卻郭沫若似的當智慧。
如此操作了半生,就在傳九退三的去年,我都還在迷信科學卻愚昧地不知這就是迷信,而且是許許多多迷信裡最為淺薄最具傷害力的迷信。我敢說,像我這樣經常貶抑別人迷信的人卻連「何為迷信」的問題都沒思考清楚過的人至今大有人在。何為迷信?我以為還是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談得細緻周詳。
「現代的中國人真有談此迷信二字色變之意了,因為很多人把不相信的事統統說成是迷信。其實迷信二字是「文化大革命」時被披上了極「左」的外衣,是那時對民族文化破壞力最強的一句話,最可怕的大帽子,也就成了那些頭腦簡單而又頑固的人一句最不負責任的口頭語了。甚至那些自稱的所謂唯物主義者,把一切他知識以外的,或者科學還沒認識到的統統說成是迷信。」
在中共「左」(邪)的教育下,迷信在中共國寨成了虎,成了人們放出去咬那些說自己「不相信的事」的人的老虎。這樣不思考便激烈反對、批判的反應,讓反對者、批判者成為「頭腦簡單而又頑固」的「唯物主義者」,「最不負責任」地反對「一切他知識以外的,或者科學還沒認識到的」事物和知識。這就是愚昧。
「按照這種理論認識事物,人類就不會有進步了,科學也不會有發展了,因為科學的新發展與發現,都是前人還沒認識到的,那麼這些人是不是自己在搞唯心呢?人一旦相信了什麼,那本身不就是著迷了嗎?那有人對於現代科學、現代醫學的相信是不是迷信呢?人們對偶像的崇拜是不是迷信呢?其實迷信二字是很普通的名詞。一旦人們著迷的相信了什麼包括真理,就是迷信了,沒有貶義,只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為了打擊別人時,把它披上了一層所謂封建的內涵,成為鼓惑人心的一句具有戰鬥力的話了,更能煽動那些沒有頭腦的人隨和了。」
漫不經心讀這段話,你會覺得沒什麼,中國字個個認得,不用查字典,一點也不深奧。但是,「人一旦相信了什麼,那本身不就是著迷了嗎?其實迷信二字是很普通的名詞。」這兩句極為常識的話,在經受中共四、五十年統治之後還能說得出來,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頂天立地,理智地去想想,這是為什麼?哪裡來的如此底氣?為什麼天天在學校裡讀數學、科學讀到學士、碩博的人,天天捧讀《聖經》、《佛經》、《論語》的基督徒、和尚、儒者,在中共玩弄下就忘了這常識,說不出這常識了呢?這是因為學士、碩士、博士的知識和基督徒、和尚、儒者的信仰、信念難敵中共的槍桿子。但李洪志講的是佛法,無邊法力何懼子彈?
「其實那所謂的迷信二字本身是不應該被這樣應用的,被強加的內涵也是不存在的。就迷信二字所言不是壞事,軍人不迷信於紀律就沒有戰鬥力;學生不迷信於學校、老師就得不到知識;孩子不迷信於自己的家長就無法教養;人們不迷信於自己的事業就無法干好工作;人類沒有信仰就沒有道德的規範,那麼人心就會無善念,而被邪念所佔據。這時的人類就會道德急下,在邪念的作用下會人人為近敵。為了滿足私慾而無惡不作。而那些把迷信二字披上所謂反義內涵的壞人,雖然達到了自己的目地,可是卻很可能從人的本性上破壞了人類。」
「就迷信二字所言不是壞事」之後四句話,也是不說沒當回事,一說才發現根本就是常識,對於人們生活來說如同學數學,完全是不須證明的公理。「人類沒有信仰就沒有道德的規範,那麼人心就會無善念,而被邪念所佔據。這時的人類就會道德急下,在邪念的作用下會人人為近敵。為了滿足私慾而無惡不作。」這幾句話也是不要多講人們就會從心裏贊同,完全就是每個人生命深處的東西。沒有信仰,就會質疑一切信條、規定,道德規範怎麼能夠確立?「仁、義、禮、智、信」等五常規範,「撒謊是邪惡」等道德原則就會遭否定,這就為邪念開了道。中華民國初期「打倒孔家店」的口號,就為中共宣揚「錘子敲老闆頭,鐮刀要財主命」的共產邪說——敵對主義、鬥爭哲學和獨裁暴政——開了腦門。中共再持槍強暴城鄉民眾意志,人們便在反封建迷信的宣傳活動中壞了善良本性。
欲立道德,必須迷信。正的經驗告訴我們,古人因為迷信,普遍講道德,儘管物資匱乏的環境下,人們更能找理由坑矇拐騙。反的經驗告訴,中共統治下天天反封建迷信——宿命論,善惡報應等,由於日漸不信富貴天定、婚姻緣定等,人的心性就在你爭我奪過程中一天比一天壞。仁義禮智、不許撒謊等道德規範和信條,首先要相信,而且很信難以動搖,這樣才能遵守。所以,反迷信必壞道德。
什麼是迷信,不就是堅信嗎?沒有堅信,哪來信仰?沒有信仰,哪來道德?
有人可能會說,道德不是迷信,是信念。這只不過是換了種說法而已。但由於要換說法來宣傳道德信條,這就說明,宣傳者對他宣傳的道德規範、原則就缺乏宗教那種堅守,會這樣解釋那樣解釋,搞成相對主義,比如《九評》指出中共:「不能殺人,但黨認定的敵人除外;孝敬父母,但階級敵人的父母除外;仁義禮智信,但黨不想或不願意的時候除外。」其實,人不迷信絕非人類。
人要反對的不是迷信,是不信正而去信邪或口說什麼都不信實際信了邪的那種愚迷。人類社會從古到今就是相生相剋的,如同金木水火土的生剋關係一樣。馬列邪說把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當作思想意見分歧的根本對立,其實根本不是。早在上古部落時代到今日聯合國時代,人們的思想根本對立一直就在道德上,在善惡、好壞、正邪的對立上。善、好、正並非黑人塗白、白人抹黑那樣的不確定,而必須當作神律佛法規定的絕對真理,人們才會遵守,人類才會和諧相處。惡、壞、邪一直如孿生兄弟一樣跟隨善、好、正,並非它們之間在一定條件下可以互相換位,而是由惡、壞、邪的魔難和反襯,行善做好人走正路才凸現出珍貴。也就是說,不是說騙敵人可以,而是以誠信制服敵人才顯得出真善忍是宇宙特性。
歷史上法國人反天主教朦昧主義——僧侶釋經權威和由此派生的腐敗行為——是對的,但反所謂封建迷信就錯了,錯就錯在大革命時期不講道德的亂打人亂殺人。文革時期中共奴被中共也教唆成這樣的罪犯,在反所有求神道佛保佑發財、消災、生兒子、活得幸福的人心上並沒錯,滔天大罪出在根本否定神道佛的存在,魔性發作地跟隨中共毛澤東搞武鬥殺人,鬥地主煮人肉吃……這是愚迷。
在當今中共國寨,人們並非真的什麼都不信了,而是非常多的人相信中共掌握著槍、筆兩桿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人們就惟有明哲保身一個途徑;相信在犯了迫害把真、善、忍當宇宙特性/絕對真理信奉的法輪功修煉者的天罪之後,中共還可以統治國寨30年、50年;相信中共還可以和平演變為多元憲政國裡的選舉黨。這種對共產黨的愚迷不僅是迷信,更是愚昧。而我寧可迷信,絕不愚昧。
註:以上引文見李洪志先生《精進要旨》之《何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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