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請來了三位嘉賓和觀眾朋友們一起來探討這個話題,今天我們是熱線直播的節目,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提出您的問題,發表您的高見。
首先向各位介紹一下今天的嘉賓,陳奎德先生是普林斯頓大學中國學社的執行主席,也是電子雜誌《觀察》主編;凌峰先生是著名的政評家;李天笑博士是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的博士,也是我們《新唐人電視臺》的特約評論員。
安娜:首先問一下陳奎德先生先生,您對這一次十六屆五中全會總體的印象是什麼呢?
陳奎德:說實在,我沒有仔細研究它這個公報,凌峰先生研究的倒是比較透。我是只有三點印象,第一個印象就是這個黨越來越黑,這個會越來越僵,這個全會越來越成為一個笑話。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個笑話,那個公報沒有任何內容,完全是一個沒有任何內容的,所有各方的口號都拼雜進去的一個大雜燴,所以我過去也一直是不大關心中共開的大會、五中全會或者是幾次黨代表大會等等。
我覺得凡是它把這個會搶先預報說什麼重要的,預先預報很多的,最後的情況一定是沒有什麼內容;但是有些會沒有預報,大家都不大重視的,或者大家都根本不去注意的,最後突然爆出一個冷門來,發生了什麼人事變動等等。所以在我看來,中共的架構己經僵化到這個程度,我覺得一個政黨像這樣己經非常難以想像,這是我的基本印象。
安娜:凌峰先生對這一次的全會的公報做了很詳細的研究,您對十六屆五中全會有什麼評價呢?
凌鋒:我覺得我想看的沒有,像是人事變動;不想看的,它可以說是面面俱到;每一個我們想像到的問題它都會提到,都提到一句,不曉得在幹什麼。所以我有一個感想,任何一個中共的領導幹部,在看到這一個公報以後,他不曉得該怎麼做;如果他要做,恐怕不要說三頭六臂,就是六頭十二臂都做不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當然目標是很宏偉的,2010年的GDP超過2000年的一倍,但是怎麼做?我看是誰也做不到,我總的感覺就是這樣子。
安娜:天笑,有很多人像凌峰先生和陳先生他們這樣的感想,覺得這次的全會是了無新意,想看的沒看到,公報出來之後也沒有什麼信息,大家想知道的也沒有。不知道你怎麼看?
李天笑:我很佩服凌峰先生還能耐著性子看下去,我基本上是看不下去,但是硬著頭皮看了一點。我覺得這個會分虛和實二方面。虛的就是共產黨一貫大會小會,宏偉規劃,這是虛的;花架子,霧裡看花你看不明白,你看那個字裡面,都是老調重彈,再仔細看也沒有東西。但是實的東西,人事的變動、權利分的配和分贓,據說在會中遇到障礙;就是江、胡之間到底怎麼安排,你上我下,你唱我罷,這樣的安排我們還沒有看到。
但是有幾點在這個公報裡面,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它講的「科學規劃」。什麼叫科學規劃,這規劃原來據說是五年計畫,這是從蘇聯學來的,不用說它了,但是它換了一個字,從計畫改成規劃,就大肆吹噓。但是我們知道十個五年計畫做下來以後,現在中國和世界的差距拉大了很多。當初中國和臺灣、香港、澳門基本上在一條起跑線上,現在臺灣是一萬二千到三千美元的人均GDP,香港和澳門都超過二萬美元,大陸現在才一千多美元,這個距離不能希望它在今後五年當中馬上消弭,不可能的。
第二個它講要社會保障系統。貪官污吏把這麼多錢拿出去,它哪有錢來發展社會保障系統呢?中國的醫療、教育、衛生這些基礎設施都是非常差的,在世界排名非常後面;如果說它要做一點這樣的改良,也是貪官污吏巨大吞進去的財富當中吐出幾口出來,也沒什麼了不起。
還有一個它講要農村的民主管理,那就更可笑了。在這個期間在太石村,人大代表在太石村調查被打,外國記者被圍攻,同時上訪的人員幾千幾萬這麼抓,和它講的民主、和諧完全是背道而馳的。所以我總的印象來說,這次會基本上是共產黨統治的巨大諷刺。
安娜:陳先生,我們知道中共全會歷來被認為是中共上層權利鬥爭的戰場,這一次很多人認為胡錦濤實際是想通過這次全會穩固自己的政權,您覺得結果如何呢?
陳奎德:據外電和各方面的觀察、評論,基本上認為胡錦濤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實際上胡錦濤、江澤民的權力架構,這二、三年大家都看他們謀去謀來,爭去爭來,背地裏、明顯的都在弄。實際上很顯然,胡錦濤這一次沒有完全得到,尤其是像上海這個城市的主要的領導人的職位,沒有得到主管這樣的一個結果;已經做了好幾次放風了,實際上沒有達到這種效果。
像胡錦濤和江澤民這個派別己經非常清楚了,他們政治上的人脈,包括他們的政治理念表現出來也有所差異。因為胡要表現代表所謂的低層民眾;而江是所謂三個代表,代表的是所謂的先進力量,實際上是比較強勢的力量。
所以我倒有一個想法:中共這種己經越來越明顯內部派別糾紛,不如像日本自民黨這樣,各自慢慢亮出自己的旗幟,亮出自己的政綱,亮出自己的人脈。儘管你現在還達不到多黨治,但是你可以在一個黨內慢慢把派別清晰化、公開化、明確化,這樣的話,政治有比較文明一點。
我覺得既然現在胡錦濤和江澤民的班底,包括他們的理念,都有眾所周知的分歧,已經看的非常清楚了。中共逐漸的走向黨內派別的公開化、明朗化,和逐漸地法治化,對黨也好,對中國整個國家也好,都是一個福音;如果老是這樣在一個大旗蒙著,底下搞很多小動作,既不文明,而且對中國也是一個很大的傷害。
安娜:我們現場已經有一位觀眾朋友的電話了,是紐約的楊先生,楊先生您請講。
楊先生:臺灣立法委員李敖到中國去訪問時在北京大學演講,他說中國現在是唐朝以來最興旺的時候。我不知道李敖是臺灣立法委員,還是傾向我們國家的,你們認為是怎麼樣?
凌鋒:唐朝最興盛的時期是「貞觀之治」,那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是現在中國你看看吧!能不能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那個門還要加個鐵門呢!
安娜:還有鐵窗呢!而且一層加了二層就要加,一層一層加上去!
凌鋒:治安是愈來愈壞,歹徒可以和警察謀和,這個叫什麼盛世,簡直不能理解,我看是自吹自擂。
李天笑:唐朝時期是萬國朝拜,那是最鼎盛、最興旺的時期;到了清朝,中國的國民生產總值仍然佔世界的近一半左右;但到了共產黨,現在只佔百分之四。這麼一個巨大的差距,還說現在和唐朝比,根本就不能比了。還有共產黨現在的貪污腐敗和唐朝的路不拾遺,整個道德的高尚等等,也形成了巨大的差異。從這兩件來看,共產黨的領導,我要說比呢,實際上還是抬高了它。
安娜:陳先生有什麼感想嗎?
陳奎德:兩位剛剛都說的很好。實際上簡單的很,像李敖說的這種話,他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情況、特殊的身份去演講。中國人有哪一個人,包括知識份子、學生能夠公開地像他這樣去說這種話?有哪一個人能公開的表達自己的觀點?公開的辦自己的一份報紙,辦一份刊物?
現在中共把整個中國完全在新聞信息上封閉,在全世界最落後的排名國家之一。你還說這是世界上最興盛的國家,這不是諷刺嗎?既然這麼好,你讓大家都來看,讓所有的報紙都來報導,讓所有的新聞記者都來講,所有的電視都來播!現在封鎖的這麼嚴,你還說這個國家是這麼偉大、光榮、進步、富裕,這不是諷刺嗎?
只有一個標準,你讓新聞打開,這個國家好不好,新聞打開自然知道;如果不敢把新聞打開,你這個國家沒什麼話好說,你就是完全沒有現代基本文明的國家,還說什麼興不興盛。
安娜:我想也可能像你所說的,李敖說的是反話。剛才凌鋒先生談到,這一次你想聽到的沒聽到,那你覺得這個對外界傳達的是一個什麼信號呢?是不是胡錦濤目前面臨很大的危機?
凌鋒:我想是有很大的危機。除了剛才講的人事調動他的目的沒有達到,有些人事調動公報裡不會講,但是假設說一個政治局委員的調動,或是從中央委員調到政治局的調動,那是要公布的;如果重大的人事調動都沒有公布,就說明是胡錦濤想要做的沒有做到。而且公報裡面,像我剛才講的,每一個問題都有一句話,那等於是照顧各個方面,就是說胡錦濤想走自己的一條路,好像比較否定過去做的不對的地方,就說明他就做不到。
比如說這次第十一個五年規劃,主要是講科學發展的話,應該在科學發展這裡落很多筆墨,其他東西就不談;但是所謂的科學發展,它在裡面講節約只講一句,講環保也只講一句;如果這次主要是宏觀調控,宏觀調控裡面很多措施、目標都肯定要有,但是宏觀調控也只有一句;所以就說明他想做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做不了他又不想得罪,也不能得罪人,又要表示自己是以民為本,所以等於就是每樣東西都講一句。但我們看來是假大空,比如說衛生醫療保健制度,我們知道前一陣子有個報告出來說基本上是失敗的,但是這次你看他說要「完善醫療制度」,「完善」是已經做的相當成功,只剩下百分之幾沒有成功才叫完善,它現在等於是從頭開始,怎麼可以叫完善呢?從這裡面就可以知道這完全是一種假大空,在欺世盜名 。
(待續)
(新唐人熱點互動採訪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