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無產階級專政畫皮 看共產黨專政本質

作者:作者:閻雪石 發表:2005-04-10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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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說無產階級專政只是對百分之五的極少數的專政,對廣大老百姓則是保護、是民主,這不是真的,請不要相信。

中國的經濟已經通過集體所有制,全民所有制的途徑搖身變成了共產官僚集團所有制,無產階級專政和中國的經濟一樣,只不過是中共官僚集團對付廣大老百姓,為自己巧取豪奪的手段。

我曾經執著地相信共產黨,追隨共產黨,為黨我甘願貢獻一切。但是回首一件件往事,卻感到一種被愚弄的淒涼。下面讓我告訴你幾個共產黨專政的真實故事。

我丈夫是某市一個化工廠的廠長,1982年他榮獲省、市優秀工作者稱號,頒發了獎狀,樹立了典型,說他工作幹得好,經濟搞得活。但是沒過幾天,又說他在那一年犯了投機倒把罪,並逮捕入獄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原來他的頂頭上司化工局局長的兒子劉XX在打擊經濟犯罪運動中因倒賣黃金等被以投機倒把罪名關進了監獄。在打擊經濟犯罪的幹部會議上,局長向市委書記白XX 提出自己的兒子是孩子、學生,這樣市委書記就拍了板說,抓個當權派,當權派應當承擔罪責。所以我丈夫就被抓成了那個應當承擔罪責的當權派。

其實,局長的兒子是個34歲的所謂孩子,是工作過十二年後又到外語學院進修外語的所謂學生,他的罪責完全應該由他自己承擔。

我丈夫和劉XX有過瓜葛。他曾找我丈夫說他的老上司現在供銷社工作,急需一批玻璃供應災區,我丈夫做為工廠廠長批准賣給了他們二百箱玻璃,劉XX背後每箱加價1元,從中掙了200元人民幣,後來這200元也成了他投機倒把謀權的暴利之一,我丈夫批准賣給也就被定為犯罪,並且成了劉XX案的主犯。

我向有關部門提出了申辯:第一,我丈夫未謀任何私利,連一分錢都未沾,經濟犯罪不能成立;第二,我丈夫做為工廠廠長,按國務院頒發的廠長工作條例規定,他有權批准賣出玻璃,不需要經過黨委討論,說他批了就犯罪是不成立的;第三,當時玻璃雖然是國家緊俏物資,但是他們工廠的玻璃既不是國家計畫生產部分,也不是國家計畫統一銷售部分,是國家計畫外物資。是另一國有大廠,因水災運不出積壓的純咸,由國家攤派給了他們,工廠生產用不上,他們帶料到玻璃廠加工成了玻璃,理應由工廠自己賣掉,不存在犯罪問題。

律師也為我丈夫做了無罪辯護,但是法院還是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而局長的兒子則聽說準備釋放。

中國是二審終審制。區政法委書記崔XX是化工局局長的老同事,聽說他問了句:「小劉的案子怎麼樣了?」辦案就帶上了傾向,一系列不公正,如不給我丈夫判決書阻撓他上訴等事都接踵而至。二審在市中級法院,市裡最大的官就是市委書記。市委書記若是說一句話,對法院來說也是一言千鼎,而市委書記的孩子的工作是劉局長安排的,他們之間早就有互相幫助的關係,終審判決我丈夫替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曾到省告過狀,省批准了;未謀私利,不能立案。因此,幾次開庭審理後,判決書上加進了我丈夫謀取了一千二百元的內容。把劉XX借給我女兒用過一個禮拜的價值1200元的錄放音機,說成是我丈夫牟取的私利,對於早已歸還則解釋說是:「心裏想要而未敢要!」我丈夫曾和劉XX探討過想為得了肺癌的供銷科黃峰南科長解決個住房,現在判決書上也被說成是企圖謀取的私利。

對於判決和審判過程中的不公正,我不停地告狀,人民代表大會上、政協委員會上。我的同事,民主黨派的老教授也替我鳴不平。後來聽說區法院那位庭長被撤職了,但是我也接到一位親戚捎來的口信,要我立即停止一切活動,他們伺機要逮捕我。那段日子,我精神幾乎崩潰了,出門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家又不能吃不能睡,好在孩子們回到家裡時刻不離身邊地照顧我、幫助我。

不久,我登上火車去了外地,幾經周折,最後通過關係找到中央書記處的一位書記,遞上了我的狀子。

三年有期徒刑撤消了,我丈夫被急匆匆地用吉普車送回家來了。坐了九個多月,280天的監獄,我們只能認倒霉,重要的是慶幸我丈夫回來了。然而我走的這條路並不開放。更多的冤案中,更多的老百姓是不能回來的。這件事使我清楚地看到,無產階級專政並不是針對極少數人,事實上是反過來的極少數(也許是5%吧)掌權的官僚集團,為自己的私利而對付廣大老百姓的一種手段和工具。這就是中國老百姓有超過一半的人受到過傷害的原因吧,而且今天對付的老百姓是50%,明天就可能是95%。

無產階級專政已經成為了極少數官僚集團謀私的手段,而95%甚至更多的人都可能是他們要專政的對象!

我的哥哥,大我5歲,大學未畢業,19歲就滿懷激情地參加八路軍走了。他正直,對黨絕對忠誠,卻沒有好下場。朝鮮戰爭中,他身負重傷,搶救後在醫院躺了三、四年。他身邊的病友一個一個地故去了,比他病輕的也故去了,而他卻一個勁兒不停地為黨工作。在重病纏身的情況下,在報刊上連續幾年發表了一系列時事講話,靠毅力也使他活了下來。痊癒出院後,他轉業到了某市領導層任職,在工作中他對當地生產作業方式與其他領導人產生了意見分歧,他認為黨中央的要求是對的,只想貫徹中央要求,並一個勁兒地堅持與他人相反的意見,為此鬧得不可開交,最後他的助手-機要員被無中生有地扣上了反革命的大帽子,被專政機關關進了監獄,他也就此被調離了某市。對於此事,哥哥曾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久他老病復發,醫治無效而鬱抑地離開了人世,死時才只有50幾歲。你可曾知道,無產階級專政在掌權人手裡還有這樣一種解決工作上反對意見的功能呢!

我自己執著地追隨了共產黨一輩了,干黨務工作和馬列主義理論工作一輩了,但是文化大革命中我卻成了反革命份子被捕入獄,被掛著反革命份子的大牌子,用繩子五花大綁地拉到各處去批鬥。

當時,我在一個黨校性質的幹部學校任教,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我受單位基層群眾組織派遣,到市裡群眾組織總部辦的學習班學習。在那個學習班裡,我們學習了一篇黨中央的決議(也許是通知,記不清了)和紅旗雜誌的社論,提出的全是新問題。我感到迷惑不解,什麼「打倒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什麼「造反有理」等等等等,我很想探討、研究、弄明白。在學習班學了十天之後,我又蹲在總部接待室想聽聽看看。但是第十八天我就成了反革命份子,被捕入獄了,或者說是以反革命頭子的身份被捕入獄了。

鋪天蓋天的媒體大肆宣傳的是:這個造反派組織私設公堂,嚴刑拷打,逼死了人了。說春海街道的一個老頭被逼上吊身亡了。其實這全是謊言,是編造的罪狀。在總部的任何房間都從未有過所謂的私設公堂,也根本沒有任何刑具和拷打的問題。特別要說一下的是:死人的事也是假的,因為六年後,在我當時的工作單位,一個化工廠裡活見了鬼,那個說是死了的老頭到我們單位來了,他糾纏一位姓孟的工人老太太要賴一筆錢。孟老太太對我訴說八年前和他是鄰居,曾弄壞過他家的籬笆,但是八年前就已經賠償過了,今天又來糾纏想耍無賴。意外地我發現他的女兒叫xxx,住在春海街道,正是那個說是被我們逼死了的老頭,其實他根本沒有死。可是我當時就是為了這個死了的人,被用繩子五花大綁地掛著反革命牌子,跪在台上被踢被打被關監獄。他們為什麼要編造罪狀呢?

鎮壓的真正原因,我想應該是那個群眾組織總部和市里許多工人群眾組織聯繫密切,和大中院校紅衛兵、和軍事院校都來往頻繁,勢力很大,而且他們真的炮打司令部了,他們集中了市委、市政府部局級以上當權派,讓他們挖一挖自己有什麼走資本主義道路問題,寫出來交待。我在走廊裡碰到過一位市委的女部長-余某,是我原在某市工作的老上司,她說沒有水喝,我用保溫瓶幫她打來了一瓶熱水。公安局長張XX也過來說他想讓他的秘書王XX給送件棉大衣來,我也幫他辦了。集中了市裡當權派,造他們的反,我想應該是問題的關鍵。解放軍支左時就是為了這個才認定他們是反革命勢力,要通過鎮壓這個組織摧毀整個造反派勢力,從而穩定全市局面。我被牽扯進去,我想首先是因為被認為站錯隊了,雖然我還沒有站隊;其次,應該是因為鎮壓前二天,他們成立常委班子的會議上有人提了我的名字,儘管我並沒有參加他們任何會議,也根本不會上任(我明確拒絕了),但進監獄時我卻成了反革命頭子。

從監獄被放後,不久又平了反,但是名譽上搞臭了,連小孩都仇恨我們,因而我開始了艱難的歷程。回家後碰到的第一個問題是,我走在街上總會有一群小孩子跟在身後,又跑又跳又叫又罵,甚至打我。我的孩子們更是倒了大霉,那時我感覺真是無法生活下去了。有一天,小孩子們跟到我家門口時,我轉過身來友好地、善意地邀請他們進我家坐坐,他們猶豫一下後跟我進來了。大約有20多個小孩,他們坐好後我們談了心,我告訴他們長大後要當心不要栽跟頭,他們也關心地問了我一些在監獄裡的情況。交談後,他們對我的仇恨竟然化解了,以後不再跟在身後叫罵了,而且還主動保護起來了我的孩子們。

這件事對我太重要了,它給了我繼續生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氣。

我全家下鄉5年回城後,我被安排在一家化工廠的科室工作,不久被下放到車間勞動。當宣布我的人事關係改受工人工會領導時,我意識到這是把我剔除幹部隊伍了,我找有關的主任問他:「為什麼不敢使用我?」他支吾了半天說:「你再搞一次平反吧。」好在原平反時,警備區許諾過對我一輩子負責,隨叫隨到。他們出面後,對我落實了政策,調到學校歸了隊。直到退休我都是坎坎坷坷,困難重重,總有仇恨和歧視伴隨左右。但是,畢竟我還是幸運的,另外一些人比起我來就慘多了。有的壓在監獄裡二十多年不釋放;還有些人如艦艇學院等軍事院校的師生中的造反派,則被全部遣返回鄉自謀生路去了,儘管他們中很多是才華橫溢、風華正茂的!這是文革初期的事,鎮壓是在1967年2月。

後來的情況又大不一樣了,死人的事太多太多,有不少當權派和權威人士被整死了,群眾組織間互相殘殺而死的更是不計其數。現在的人們是想像不到那一段日子有多麼恐怖。大家互相鬥、斗、鬥,仇恨不斷地膨脹、膨脹,全城都在武鬥之中。市中心很多高樓的窗口都有槍,甚至機關鎗伸出來。路上沒有公交車,也沒有行人,因為無辜的行人會被不知從那兒來的子彈射死,也有的在家裡也被從窗戶進來的子彈射傷。大飯店高層有群眾組織的房間被人放火後,在街上能看到人們從窗子跳下後死傷狀況;還有人失蹤後發現是被人活活塞進鍋爐的爐灶裡燒死了。大街上的橫幅「討還血債」、「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比比皆是;還有「戰鬥到底戰鬥隊」、「敢死隊」等字樣的旗子飄揚。整個文化大革命是以殺人煽動仇恨和大流血實現的,死去的人據統計已達到七百多萬。

死人的帳不能不算,害死人的人一個一個都要揪出來。北京市公安局長劉xx知道自己血債太多躲不過去自殺死了。一批血債纍纍的惡警也被秘密處決了,不然不足以平民憤。在我們學校,我們支部那位書記也因為有人命案被揪出來了,揪他時他說:「我們是按毛主席指示做的,怎麼還會錯了?」其實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煽動仇恨的背後是毛澤東。毛澤東是個大惡魔、大殺手,是第一個應該揪出來的。是他號召:「造反有理」、「炮打司令部」;而反過來授權軍隊,讓軍隊鎮壓造反的也是他。他使觀點對立的群眾組織雙方都認為自己是聽毛主席話的,是絕對正確的,所以鬥爭不斷升級,殺人也認為是正確的。

毛澤東為什麼要在全國範圍內煽動仇恨,號召造反?是因為國家出了什麼問題嗎?是為了偉大的共產主義理想而糾正走資本主義道路問題嗎?都不是。其實,他是為了整人,是為整治那些在朝鮮戰爭、人民公社、大躍進等問題上敢於對他提出反對意見的人。為此,他用走資本主義道路這個詞欺騙大家起來造反,製造混亂局面。在混亂中,各級黨和國家機構癱瘓了,公檢法砸爛了;在混亂中,毛澤東把無產階級專政政權緊緊地抓到了自己一個人手中了。他一個人利用群眾對全國上下實行了專政,整死了彭德懷、李立三、陶鑄、劉少奇和後來的林彪等幾乎所有的其他領導人。混亂中死了七百多萬人,這是毛澤東整人取勝的要求。他只要專斷獨行,只想做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惡魔。

最後,毛澤東踏著人們的白骨和鮮血登上了神一般的偶像寶座。全國人民每天數次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男女老少都要跳忠字舞,以示對毛澤東忠心。毛澤東的話是最高指示,一句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毛澤東語錄是紅寶書,全國人民要早請示,晚匯報,還要隨身帶,隨時讀。捍衛毛澤東思想、毛澤東路線成了全國人民最重要的頭等大事。

毛澤東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是他一個人的勝利;是他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讓七百多萬人慘烈地死去了,他也愚弄了千千萬萬被運動的群眾,甚至被授權鎮壓的軍隊。這裡明白展示了毛澤東是個最卑劣的惡魔;是最殘酷的殺手,他應該第一個被揪出來。但是,這個最卑劣的惡魔、最殘酷的殺手卻被共產黨評估為功七過三,說他依然偉大。由於他依然偉大,而中國共產黨也就依然正確了。

《九評共產黨》第一次系統地道出了共產黨的真實面目。說得好,他像春雷般震醒了還在沉睡中的我。回顧自己的經歷,把頭腦中原來的片片段段重新認識並升華後,才從沉睡中醒來,發現自己這一輩子都是在助紂為虐,都是在騙人。

我現在要停止追隨共產黨的腳步,宣布退出共產黨,也望和大家共同突破原來的思想禁錮,從僵化中走出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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