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姚始料不及的是,王律師記住了姚的這一承諾。此後,其以各種手段及計謀逼姚兌現給其10萬元好處費的諾言,先後從姚家人手裡拿走現金99500元,只有500元未及時兌現,被其訴至法院(姚的企業被央視焦點訪談記者公開與造假者勾結,策動了一次無論是從效率、徹底性及殘暴性方面,還是從殺傷力方面都超過任何黑社會組織的司法迫害過程。在當年的政治個體戶慕綏新、馬向東等人的支持下,姚氏集團20名管理人員被抓,10人被關押長達6個月之久,幾個月之內,將一個極具活力的企業置於死地)。王律師通過訴訟方式索要好處費,王全無顧忌地選擇無恥令人驚悚,更令人痛心不已的是,王周圍的五位律師,均面色從容地為王的違法索要好處費的行為作證。這五名律師無一例外地認為王索要好處費理所當然,無不認為姚不及時支付剩餘500元好處費是有違道德的。庭審結束後媒體記者問我,通過本案,請我對全國律師同行講幾句話,我當時告戒我的律師同行,當中國律師什麼時候能自覺地分清無恥和榮耀的界線時,那是中國律師希望的開始。令人痛心的是,我們至今不能看到這種希望的開端!
世界上,沒有哪個行業像律師行業一樣,是如此地貼近司法制度;沒有任何一個行業能像律師行業一樣,天然地擔當著現實社會正義的職業義務。但在中國,這一切是變得如此的糟糕,如此的面目全非。平心而論,這應該不是中國律師這個群體自覺追求的結果,但卻是這個群體自我放縱的結果。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不願作狗的狗,我不得而知,但一個人、一個群體的人願去作狗是不會有人信服的。沒有一個人自覺地願成為狗,卻最終群體地類狗一般,實在是因為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只允許類狗者昂首闊步,這實在讓人痛心不已。
在看到袁先生文章的前一天,我接到國內所有的電話的內容,都是認為我不應當給全國人大及吳邦國寫公開信,清一色地認為這樣做非常危險。在同一天裡,包括處在生命最後階段的母親在內的家人共打了四個電話給我,無不表達對我這種行為的擔心。我的母親告訴我:「社會上公開存在的不公平全國人都知道,那麼多當大官的人,他們沒有一個不清楚的,沒有一個敢去講,為什麼就非得你一個平頭百姓去講」!我要說自己不孤獨,肯定也沒有人相信。
非常感謝袁先生對我的理解,形單影孤的獨處、獨行大致上算得上是一種孤獨,但袁先生文中點到的我的孤獨的內核是,我以我認準的方式去思想、去選擇,這種思想及選擇有時讓人痛苦以至絕望,豈止是孤獨了得。
適者生存不僅僅是一種自然法則,我有時候向周圍一些好友談及我的孤獨及痛苦時,多有朋友建議我超然些。一些朋友告訴我,在當今中國社會,麻木即是一種超然,超然至麻木是一種境界,否則你只能獨享痛苦。而麻木本身並不單單是可以減少痛苦,最主要的是,麻木者基本能保障安全。麻木至不仁時,你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獲得。我的孤獨之苦源於我的思想,在我的社會裏,不停地思想就會有不斷的痛苦。
最近我到新疆喀什市為一個殘疾孩子提供法律援助,那裡發生的兩件事久久縈繞在我的思想中,一件是國家民委的一位領導人的公子在喀什市,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名無辜的公民血腥施暴,由於這位公子哥身上無特別標籤,警察當然要去制止,不想,接下來在那些執法者眼前發生的醜劇令人齒寒。當公安干警制止時,那位暴徒公子大聲呵斥道:「我是×××的兒子,你們這群狗哪個敢給我再動一下,你們的政法委書記是誰,叫他十分鐘內趕來見我,否則,我讓他馬上滾蛋」!接下來的事是,那群被喚作是狗的警察清一色的戰戰兢兢,當地政法委書記應時而至。政法委書記一到,這位暴徒公子狂叫不止,當著這位書記的面把已倒在地上的受害人又一輪暴打。後來的結果是,若干「人民警察」被罵了個狗血噴頭,暴徒公子被作了很好的安撫。受害人被抬至醫院,由被喚作是狗的警察看管起來,以免受害人傷好後去告狀。
另一件是,在一次聚會時,地稅部門的朋友告訴我,他們喀什地區麥蓋堤縣國稅局局長蔡軍是個有婦之夫,其利用職權,公開與一淮郵賂鎏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