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危機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接任中國國家主席不久的胡錦濤和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面對SARS疫情擴散危機時,已經無法有效因應,江澤民只好出手相助,以潛艦失事事件暫時轉移民眾注意力和恐慌;另一是胡、溫體制對於江澤民所掌握的解放軍在SARS防疫初期不僅隱匿疫情,同時袖手旁觀不滿,因此準備以此事件在政治上打擊江澤民。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SARS疫情在中國迅速蔓延都已經凸顯北京政權的不穩定性,特別是日前天津因準備在學校設置SARS醫療中心,進而爆發在中國這種專制國家相當罕見的大規模民眾破壞事件,可以看出北京政權在某些「末梢神經」已使不上力。
此外,從某個角度觀察,潛艦失事是軍事訓練上一項嚴重的過失,事件發生後可以預期解放軍內部不少將領將會被要求為此事負責,只不過負責的程度可大可小,如果軍權和政權都穩固,責任追究可能只在共軍內部進行,如果軍權和政權都不穩,這件軍事過失事件可能被政治化,責任可追究到更高層級甚或江澤民。
單就軍權而言,新組成的中共中央軍委會,除胡錦濤為副主席,其他包括十六大後才升任軍委副主席的曹剛川、郭伯雄,新任的總參謀長梁光烈、總政治部主任徐才厚、總後勤部部長廖錫龍、總裝備部部長李繼耐等,全部都是江澤民親手拔擢的將領,這些「江家軍」對江有很高忠誠度,可以確定江的軍權應依舊鞏固。
儘管SARS疫情上月在北京大幅擴散,不僅北京的多家解放軍醫院隱匿疫情,以往扮演中國內部第一線救災工作的共軍也不動聲色,一直到四月二十八日,江澤民親自批准緊急抽調一千兩百名軍隊醫護人員支援北京市SARS防治工作,解放軍才正式介入「主導」北京防疫工作,這項決策為何延誤這麼長時間?很難不讓人懷疑,江澤民是想讓新的接班人認清「我還是老大」。
由此推測,胡溫體制以目前的表現來說,要藉SARS疫情或潛艦失事事件壓縮江澤民的政治舞臺可能性相對較低,反倒是兩人還需看江澤民臉色辦事的可能性較高,不過SARS疫情後續對新政權的影響和衝擊,包括社會失序、經濟發展退縮、軍事擴大角色等問題,都有可能導致目前的中國政治體制走回頭路、甚或瓦解,值得國人觀察。
(自由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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