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民必須按程序全退,僅交出名譽性的國家主席職位不行,僅敷衍似地執行鄧小平遺囑即只交出中共總書記職位也不行,他必須同時交出具有最高實權的中央(黨、國家)軍委主席職位,從而根絕其「垂簾聽政」的後患。
除江澤民必須徹底退休交權這一點不容退讓外,其它方面均可接受各類妥協方案。這甚至可以極限到:如江接受按程序退位,民運可慎重建議並認真斡旋後繼的當權者承諾對江澤民、李鵬實行史無前例的最優惠的政治贖買政策,並以特別立法貫徹之,以期最大限度地降低社會轉型期的阻力和動盪。這類政治贖買政策可以有:授予江澤民名譽性職位,終身保障其離職退休後的前任國家元首之禮儀尊嚴;對江澤民、乃至李鵬(如他在促江退位上有立功表現的話)及其直系親屬,在他們退休前在職期間的所有刑事罪行,包括六四血案罪責、侵犯人權罪責、割地賣國罪責、瀆職罪責和貪污罪責,等等,均一律豁免,不予追究。然而,倘江澤民這次拒不按程序交權退休,那麼,即使他的這種復辟變相帝制的政變得逞,相信日後的中國民主政府也定將追究他到天涯海角。
諸位朋友:
馬年是個好兆頭,首先祝大家春節快樂!
種種跡象已經顯示,2002年將會與1957、1966、1976和1989年一樣,在中國當代政治史上自有其特殊的地位。故我以為,多年來一直在苦苦尋求著某種「突破口」而不得的中國民運,切不可當這個「突破口」翩然而至時,我們竟渾然不覺。如果這種稍縱即逝的、可遇而不可求的歷史機遇,竟然由於我們的遲鈍、懈怠、迂腐、麻木,或者某種思維定式、某類行動慣性,乃至某些個小圈子的宗派利益,而從我們的指縫間悄然溜走的話,那麼,不僅我們將愧對歷史,而且我們都將成為歷史的笑柄。
這個機遇就是中共目前已日趨白熱化的接班危機。
一、 危機正在形成
風起於青萍之末。
今年一月中旬,網上突然出現一篇明確反對胡錦濤接班而支持江澤民連任的帖子(見附件一)。就我所知,過去涉及此一話題者,多屬新聞背景類,其臆測味雖濃,然立場大都持中;固也不乏反江連任的,但直接點名反對胡錦濤接班,這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對於那多如牛毛的新聞分析我們暫可不必去管它,但我們卻不可對網上出現的這「反胡擁江」帖掉以輕心。
誠然,我們確實不應輕率地將網上曾出現過的反江帖直接就視為中共黨內矛盾加劇的徵兆,但是,我們卻不能以同樣的視覺來解讀近日出現的反胡帖。因為反對江澤民連任之帖,完全可能出於若干受壓群體或個人之自發所為而與中共黨內矛盾加劇無涉,但反對胡錦濤接班之貼則斷無網民出於自發行動之理。原因就在於胡除了早年或有牽涉鎮壓西藏之嫌以外,這些年,特別是被定為「皇儲」後,則幾無直接民憤。
這個忽兒以「宣傳隊」、忽兒又以「組織部」署名的帖子(含跟帖),有如下幾個特點:
第一、 完全超越任何意識形態之爭;
第二、 利用早已存在的各高校門戶之見,以反「清華幫」獨大為名;
第三、 將胡錦濤繼位,上綱為「清華幫全面奪權」;
第四、 甚至投「民主派」之好而提出黨內權力平衡、反新的獨裁之「新概念」;
第五、 以擔心胡無統攬全局經驗為由;
第六、 第六、提出由江澤民再多任半屆;
第七、 提出讓曾慶紅在十六大後主導黨務(這當然要江再任「半屆」才來得及,同時也不經意為曾晉升政治局常委一再受挫而給出了註腳);
第八、更宣稱:「清華幫全面奪權,不僅受到左派的抵制,右派也不服」;「這是近年來少有的黨內、黨外所有的共識」,等等。
綜上所述,該帖儼然就像一份江澤民最高權力終身制之保衛戰的宣戰書了。如果我們還僅將其視為中文網上那成天來來去去眾多網客的清談牢騷,那就未免「階級鬥爭嗅覺」太不靈敏了。這個帖子的好處就在於,它沒有那麼多台面官場的「彎彎繞」,而是直截了當地將江澤民小幫派妄圖全面阻止胡錦濤接班的「私房話」都搬將出來。中共向有「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清洗、政變),總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作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的傳統,聯想到近日國內網上「反清華幫」帖子的升溫和地方官員「勸進」風的發燒,就不能不讓人感到江澤民已下了「廢胡」的決心,立意玩火一把了。何況對此還有軍方最近喊出的只有在非常時期才會出現的表忠誓言(見附件二)和專機竊聽器曝光、胡錦濤對臺意見被消音等異常事件作註腳。
二、 應當對時局有一個準確的把握
這些似都可綜合成一個準確無誤的信號,江澤民絕對不可能按程序實際退休交權;而胡錦濤這十多年的「裝孫子」已裝到極限了。
這樣兩種情況若任居其一,即倘若江澤民不得不「願意」按程序交接,或胡錦濤不得不「甘於」當「兒皇帝」,從而顯得「黨中央」的高度團結,那麼我們當然就只有靜觀其變的份兒了。
但倘若時局竟然是雙方互不相讓,如此一來,便是歷史給我們的機會了。面對中共的接班危機,面對統治集團的內鬥火拼,難道我們民運還應當坐視不理、無動於衷嗎?如果民運在這樣的歷史機遇面前竟不能趁勢有所作為,如果在這「天賜良機」面前我們還找不到感覺、進入不了「狀況」,如果在這種歷史的非常時期我們還不能立即處於高度動員狀態,那我們還幹什麼政治?簡直連妄談政治的資格都會讓人懷疑了!
三、 民運應當介入中共的「內鬥」嗎?
自七九民主牆運動以來,整體意義上的中國民運,逐漸翻開了它的體制外抗爭的一頁,而不再僅僅是中共黨內鬥爭的一個部分或其消極的附庸了。這是中國民運日趨成熟的一個標誌。然而,舉起體制外抗爭的大旗,卻並不意味著中國民運從此應當與中共黨內鬥爭絕緣,更不意味著我們在中共的任何黨內鬥爭面前除了消極地觀戰、消極地接受其既成的內鬥結果以外,就不應當或不能夠積極而主動地有作為。
歷史已經證明,自中共建政以來,中國人民所承受的苦難,大多與最高權力的惡性爭奪有關。反右、廬山會議、三年大飢荒、文革、清污、六四等等,無一不是如此。可見,儘管中共的一黨專制未變,但它的最高權力之有程序轉移,即鄧小平所倡導並在一定程度上實施的「廢除黨和國家實際存在的終身制」,便不可否認地算是某種程度的歷史進步,不可否認地算是中共在政治體制改革上累積下的不多成果之一了。事實上,中國的民主化,從執政黨內部做起,無疑代價最小。因此,誰在鄧小平之後否定最高權力的按程序交接,誰要在今天復辟個人崇拜、復辟老人政治和復辟最高權力的終身制,誰就是開改革開放的倒車,就是將中國引向新的動亂的千古罪人!
因此,今天在這中國的政治不僅談不上前進,反而面臨開倒車的時刻,對於中國民運而言,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我們能不能、應當不應當介入中共的內鬥(這還只能算一個低層次的命題),而在於我們有沒有足夠的實力,我們有無能力嫻熟地介入其中並將其進程引向有利於中國民主轉型的軌道。
政治從來都是力量的較量,而力量的形成則從來都屬一種動態的交互作用的結果。善於捕捉戰機,善於借力打力,善於抓住戰略制高點,等等,都是弱小的政治力量變弱為強的合縱連橫術。在這裡,勝券往往屬於那些不拘泥於種種似是而非禁忌的人們。當初鄧小平難道不就是自覺地利用了民主牆的「動亂」力量,「不穩定因素」之壓力,才巧妙地斗倒華國鋒的嗎?同理,後來廣場上的學生不就正是因欲保持運動的「純潔性」,拒絕介入中共黨內鬥爭而與勝利失之交臂的嗎?
由此可見,在是否介入中共黨內鬥爭方面,作為體制外的中國民主運動,是不必有任何禁忌而自我設限的。我們的思考重心應當放在:在中共的內鬥危機面前,民運可以有某中程度的主動性去影響危機的進程和方向嗎?
四、 戰略制高點:「反對終身制復辟!」
在這次中共接班危機中,江澤民挾現存最高權力之有力資源,從而處於一種戰術的攻勢;而胡錦濤則囿於現成體制,故不能不取一種戰術的守勢。然民運,鑒於其已沒有體制內的羈絆,卻反而可打出體制內反江勢力想打而又一時無法打出的旗幟:「反對終身制復辟!」
「反對終身制復辟!」,這是當前中國政壇上一個極具震撼力、極具感召力、也極具包容力的口號。首先,它矛頭直指、也僅僅指向今天中國那位處心積慮賴著不下者個人,即使在中國權力頂層內部都極具分化功能;其次,它一下就把此人置於了一種違鄧小平遺囑,開改革倒車,毀黨內承諾這樣一個千夫所指的不仁不義地位;最後,它還能為現時中國政壇從左到右的各派政治勢力所接受,因而能獲取最大限度的認同感和聚合力。如此一來,江澤民也就被最大限度地在道義上給孤立了起來,從而為其垮臺奠定了戰略前提。
因此多年來一直因困於所謂「民運低潮」而徘徊不前的中國民運,倘能審時度勢,主動擔綱,挑起大梁,率先打出這面大旗,隨即作出相應部署,那麼,它就會頓時躍上當下中國政治的戰略制高點,它那曾因與中共交不上手的無力感便會俄頃消失,其一度遭邊緣化的弱勢地位也將隨之改觀。
五、 只確定有限戰役目標
這場由民運主動發起的「反對終身制復辟!」之外線作戰攻勢,其戰役目標是、也僅僅是:逼退江澤民。
江澤民必須按程序全退,僅交出名譽性的國家主席職位不行,僅敷衍似地執行鄧小平遺囑即只交出中共總書記職位也不行,他必須同時交出具有最高實權的中央(黨、國家)軍委主席職位,從而根絕其「垂簾聽政」的後患。
為什麼說「只確定有限的戰役目標」?
這「有限」在此有兩層意思?
首先它是指,對於江交出的職位由誰來接替,我們可以超脫而不予具體指明。民運只需守住「反對終身制復辟!」這個戰略制高點即可。
為什麼?
因為第一、形式重於內容,制度重於個人。在今天,確立程序性交班制度的體制先例應高於一切。
第二、有利於分化江澤民小幫派,有利於最大限度地孤立這位當代袁世凱和有利於搬開這塊一再阻礙政治改革的絆腳頑石。因此從這種意義上說,除了江澤民以外的任何人繼位,我們都應視為此役目的已經達成。
第三、儘管我們的行動無疑將對胡錦濤構成巨大的實際奧援,但「不明說」則對雙方都有利。對我們而言,既為自己預留了一種觀察胡日後之所為的彈性,同時也表明,自覺利用中共內鬥權爭並不意味著民運就自然而然地依附於中共內部某派系;對胡而言,其效用不言自明。
其次,所謂「有限的戰役目標」還指:
第一、 所有通常的民運口號,諸如民主自由人權法制,言論出版結社自由,甚至平反「六四」,懲罰貪官,諸如此類,等等、等等,這次一概不提。
毫無疑問,以上統統是我們追求的政治目標,但同樣毫無疑問的是:飯只能一口一口地吃,仗只能一仗一仗地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面面俱到到頭來則是一面也拿不到。因為每多提一個口號,我們都會因其爭議性的增加而導致推開掉一部分人。如此一來,這也就實際上削弱了自身而增強了對方。然而為了贏得這次重大戰役的勝利,為了將中共的接班危機變為中國民主化進程的良性轉機,我們眼下需要聯合除江澤民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第二、 引而不發,躍入也!確立起中國民運的這個敢打政治大「抱不平」的正義者形象,此役目標足矣。
須知此役一旦開打,無論其後是勝是負,民運的為中共黨內「弱勢者」打抱不平的形象也就自然樹立。因為在當今之世,除了中國民運,除了這個被官方媒體罵得「狗血淋頭」、被中共國安攪得「支離破碎」,似乎不被國人所看好、幾乎已「邊緣化」,但卻始終沒有消失、並一直頑強地存在著的中國民運,還有誰敢於出來、甘於出來和可以出來打這個政治大抱不平呢?那個戰略制高點就現現成成地擺在那裡,可除了中國民運,還有誰可以去佔領和能夠去佔領呢?可見此役帶給民運的戰果是戰略性的,既如此,來日方長,何求其它?
七、 中國民運可以做些什麼?
在前期(即局勢還沒有很明朗化的時候),應是:大造輿論,廣造聲勢。為此,我們可以展開譬如以下一類工作:
1、 串聯、協調、溝通海外華文界的主要政論刊物,共同發起「反對終身制復辟」的大型聯合徵文。這些刊物不僅要有民運的(如北春、中春、《中國事務》、《議報》、《民主中國》、《中國研究》、《黃花崗》、《中國之路》等等);而且還要有非民運的(如《開放》、《爭鳴》、《前哨》等等);尤其要有中立的(如《大家週刊》、《世界週刊》,《二十一世紀》等等),甚至於還可包括「左派」(如《中國與世界》)的,等等。
2、 串聯、協調、溝通海外一些主要的異議和中立的學術團體,召開大型的「反對終身制復辟」的理論研討會。並配以大規模的詳細報導。
3、 各自由媒體就「反對終身制復辟」廣泛、持續地採訪海內外一些知名人士,讓其暢所欲言,大發其聲,形成強大的輿論攻勢。
4、 將上述內容通過網際網路大規模地向國內傳送、散發。
5、 可為此次戰役專設一個網際網路網站。
在中期,即局勢日趨明朗,鬥爭白熱化,且形成拉鋸態勢時,則聯合上述各單位、個人發表諸如「討伐當代袁世凱」「敦促江澤民退位書」、「告中國人民解放軍書」一類全球通電,共同聲明等等、以期最大限度地積極影響中國政局。並視其條件許可,不排除在國內組織大規模的集會示威,在海外則配以包括徵集全球華人簽名等方式把聲勢造得更大。對江形成強有力且持續的社會輿論壓力,迫使他權衡退位與否的利弊得失,思考若干妥協替代方案。
後期,則無非三種可能:1、胡勝江敗;2、江勝胡敗;3、兩敗俱傷,第三者漁利。而無論出現那一種情形,民運都因在前段時間展示了實力而在政治上處於一種有利、有力的地位。屆時,中國民運可相機行事。若出現第一或第三種情形,民運當然應順勢啟動與之談判政治體制改革的計畫;若出現第二種情形,江也屬遍體鱗傷的慘勝,民運仍可在保持相當的壓力下迫其選擇政治體制改革。
當然,大夥兒集思廣益,還可以多設想出一些有效的點子來。
八、 澄清一些疑慮:
1、 民運會不會給胡錦濤幫倒忙?
實際上,眼下民運這邊還在猶猶豫豫,遲遲疑疑,江陣營那邊則早就祭起這個殺手鐧了(請參看「附件一」中一個貼子的題目「胡錦濤被民運分子擁護的原因是什麼?」)。所以,即使我們什麼都不做,江也一定要捏造事實構陷入罪於胡的。由此可見,即使我們全力以赴討江,也最多只能增加江陣營指斥胡的「量」,而不會改變事情的「質」。質言之,即使民運一言不發,甚至即使民運竭力與胡釐清干係,對於胡之「清白」也於事無補。這類情形、這種罪名,統統是由專制制度內部鬥爭的殘酷性、殘忍性、非程序性和你是我活性所決定的,而非由客觀事實本身所決定。況且,「歷史是勝利者寫的」之說並非全無道理,故我們的思考重點和力量配置應當放在怎樣致江敗下陣來,而不必過於(適當的考慮是可以的)在乎對手用何口實,尤其不能因此而左右我們發起「反對終身制復辟」的基本行動。
2、 這是專制集團內部官僚派系「狗咬狗」的權爭,同以追求民主制度為己任的我們民運何干?我們哪有必要攙和進去?民運不應對他們任何一派報有幻想,不要被他們任何一派所利用,我們只需將民運自己的事辦好就行了。
什麼是「民運」自己的事?我們最大的「自己的事」不就是要戰勝專制麼?我們現在之所以不能戰而勝之不就是因為專制的力量太強而我們的力量太弱麼?而專制的「內鬥」可以大大地削弱我們敵手的力量,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視為與民運無關呢?即使胡錦濤也是一個專制者,但至少他只能算是未來的專制者而非當前的專制者,那麼利用敵人的內部矛盾,分而治之,中立甚至聯合未來的次要之敵,集中力量打擊當前的主要之敵,難道不是政治藝術的題中應有之義麼?至於「不要被利用」一類問題,則多屬杞人憂天,庸人自擾。
因為政治歷來都是實力的較量,這其中,相互的「利用」和「反利用」實乃家常便飯。這類各種政治勢力的縱橫捭闔、合縱連橫,既是增強實力的一種手段,也是有無實力的一種檢測。只有最沒有實力(包括智力、謀略力、經驗,手段等等的綜合)者,才老怕被人利用和不敢大膽介入敵手的內爭並主動積極地利用之。八九年的學生(當然我們不能太苛求這批初出茅廬者),不就是在「不要被黨內矛盾所利用」的高度警惕中,其「戰鬥力」反被「黨內矛盾」利用得精光麼?
3、 對胡的面目,我們並不清楚,我們值得這樣傾全力施以奧援嗎?我們會不會被人當作「嫁衣裳」?
如上所言,退一萬步,胡今天就是一個鄧小平第二、就是一個「小江澤民」,也值得我們去「幫」!原因就在於,借力打力,利用矛盾解決矛盾,從來都是以小博大、以弱勝強的「政治槓桿術」。我們應當明白,弱小的中國民運只有善於捕捉和善於利用統治集團的一切裂痕,才談得上伺機削弱強敵從而壯大自己。因此,在今天,曾口口聲聲以體制外鬥爭而自豪的獨立的中國民運,竟然要主動地去介入中共的內鬥,竟然要自覺地去奧援專制勢力中的一個派系,竟然期望著藉助「幫助」專制營壘(之某派)來壯大自己,這在慣於直線性思考者看來似乎荒誕不經、邏輯顛倒的事,從政治鬥爭的藝術、政治鬥爭的辯證法角度看,其實一點不荒唐,完全符合邏輯。
其實,對於今天的「民運該不該助胡?」一類提問,簡直就有點像在三國時期問「該不該聯曹討袁?」「該不該聯吳攻曹?」以及當年「該不該助鄧反華(國鋒)?」一樣,在政治上是欠成熟的。對上述問題,歷史均給出了答案,難道我們今天的民運政治家和民運理論家,就永遠只能當事後諸葛的份嗎?況且,究竟誰作誰的「嫁衣裳」,歷史從來都是偏愛勝利者的。更何況,以上對胡的估計,尚屬為了便于思考的一種極端性假設,而其人之實際面目(而非標籤面目)如何,目前作結論尚早。
九、 幾點政策性的注意事項
1、 以民運的兩手對付專制的兩手。
一方面,反擊終身制毫不留情,逼退江澤民必須旗幟鮮明。在江澤民必須下臺這個大原則問題上,沒有絲毫可討價還價的餘地。歷史已給了江澤民足夠多的時間,中國已經等不起了!對此,我們不接受任何似是而非說項的干擾,不能動搖我們義無反顧地舉旗「反對終身制復辟」的堅定性。這些說項包括諸如「中國實際上已在走資了」、「江的『資本家入黨』論,『三個代表』論已算啟動政改了」,「十六大一過,江就會開始政改」,等等,等等。另一方面,則自始至終敞開著對話、妥協的大門。這個大門既向胡錦濤一派敞開,也向江澤民一派敞開。但是須知,民運若沒有強而有力、卓有成效的堅決鬥爭,那就一定會是無人來同你對話的。民運十幾年的「呼籲史」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們警醒麼:熱衷於蒼白無力的呼籲,只會讓你的對手竊笑!在這點上我們應學毛澤東,當年他去重慶談判時就對延安的送行要員們說,若國民黨來犯,就給我狠狠地打,打得越狠,我越安全。政治鬥爭的藝術是可以脫離其政治意識形態內容而獨立存在的。所以,我們若不因人廢言,我們今天就仍可借用毛澤東的表達方式說:以鬥爭求對話,對話存;以「呼籲」求對話,對話亡。
2、 除江澤民必須徹底退休交權這一點不容退讓外,其它方面均可接受各類妥協方案。這甚至可以極限到:如江接受按程序退位,民運可慎重建議並認真斡旋後繼的當權者承諾對江澤民、李鵬實行史無前例的最優惠的政治贖買政策,並以特別立法貫徹之,以期最大限度地降低社會轉型期的阻力和動盪。這類政治贖買政策可以有:授予江澤民名譽性職位,終身保障其離職退休後的前任國家元首之禮儀尊嚴;對江澤民、乃至李鵬(如他在促江退位上有立功表現的話)及其直系親屬,謁(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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