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和平的岁月
五、惊动全市的“投毒案”
1952年岁末,工作组一边继续向广大农民灌输科学种田,强调密植增产的新思想新观念,还对土改中一些遗留问题进行处理,重点在漏划成份上,此项工作叫“土改复查”。比如一些本属地主成份的却划成了富农;又一些本属富农的却划为中农。经过几天来的调查了解,确定全乡有三户应划为地主的划成了富农,本来地主和富农之间界限就很糢糊,关键在干部掌握的分寸上。用句老话说,叫“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但在那个“极左”的年代,“左”是方法问题,“右”是立场问题,所以大家“宁左勿右”。打死一个地主不如一条狗,处决一个反革命尤如拍只蚊子。
“阶级斗争”的年代,我们这些小年轻人,恨不得把农村中所有的有钱人都划成地主才够劲!作恶不但出于无知,更重要是时代的情绪。这个情绪就是中共的政策,毛泽东的方针,狼奶哺出的狼崽。
有个姓王的自耕富农是乡里出了名的“恨铜匠”(四川方言,吝啬鬼之意,一辈子省吃省用,赶场天不上茅房,把大便拉在片荷叶上,带回家扔在自己田里。他家里一年四季很少吃次肉,老婆娃儿穿得像个讨口子,他挑谷子可以肩挑四五百斤,没个长工干得过他。这样的人应不应该划成地主,在全乡工作会议上发生了争议。我力排众议,坚决支持个别人的意见说:“说他穿得破呀,不吃肉呀,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不是问题的本质。地主的本质是用土地雇请长工剥削农民,他占有二十五亩好田好土,又长年请着长工,栽秧打谷还雇月合(短工),他不是地主谁才是地主?”
陈崇阳看了看大家,终于忍不住发表意见说:“据我了解,他那二十多亩土地,是临解放前才买的,还不到三年啊!”
一场争论就要拉开,巧好李捷区长来检查工作,听了汇报后表态支持我的意见。他正色道:“同志,别忘了我们是革命干部,革命干部首要的是立场问题。我们宁肯左一点,也不能右啊!右了就会犯立场和方向性的错误。”
结果王姓富农递升为地主。在没收他家财产那天,全家呼天号地,悲情动天。家里什么也没有,破衣服,烂棉絮,分给农民农民都不要。后来年终工作总结中,老陈在鉴定里有一条“思想右倾,立场不稳“,写了几次入团申请也没被批准,听说在反右斗争中他几乎划成右派,不过平安一生活到老死。于是我发现党和组织上,为什么相信我?就是在任何时候都站在左的一边,立场是干革命的关健啊!
如果一个人一旦同“右“字沾上边,这一辈子就完了。但做梦没有想到,我这么“根红苗正”的“左派”,不但和“右“字沾上了边,还成了一个十足的“大右派“,甚至还“反革命”了,不知该怎么解释?
就在那个争论的当晚,我们下村归来已是下夜一点,大家喊肚子饿,炊事员因急事回家去了,便自力更生烧火炒饭。男男女女,嘻嘻哈哈,七手八脚,在厨房忙碌起来。没有菜怎么办?老徐提议吃油炒饭。“干豇豆“自然主厨,煎油炒饭显得十分内行。
“梦觉”嘴馋肚子大立即响应,在柜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油,老徐转眼看见案版上有一大盆油,他用鼻子一闻嘻得大声叫喊:“我发现新大陆了!好香的油,又稠又浓。“说着将半盆油倾在锅里,立即满屋油香透鼻大大刺激了胃觉。未等“干豇豆”刘家惠停住手中锅铲,大家一窝锋上前疯抢。“梦觉”抢得最多,吃得最多,饭后大家高高兴兴回房睡觉。“梦觉”和我睡一屋,他睡不着,老在床上翻来复去,不到10分鈡自个儿说:“心里怎么这么难受?”
我笑着骂:“谁叫你抢得最多,不撑才怪。”“不对,不对,我难受死了……”话未完,他哇的声张口呕吐。
“好臭,好臭……”我仍笑着逗乐。不一会,隔壁屋的老陈、老徐,也都呕吐起来,哇,哇,哇地叫过不停,我因吃得少是最后一个呕吐的人。
此时,我们第一反映是中毒。哇哇的呕吐声惊醒了来乡检查工作的李捷区长,他翻身跳下床查看现场,立即作出判断结论,说:“定是阶级敌人投毒,马上封锁现场,向公安局报告,赶快叫卫生所派人来抢救!”
真不愧是久经革命烽火考验出来的老干部,他镇定自若,指挥在场的乡干部,先调来附近村里民兵,把乡政府团团围住,凡通往各处要道路口派武装把住,一面亲自摇电话向市里报告:“凤凰乡工组遭阶级敌人暗算,现有七八个人处在生命危险中……”
不到两个小时,区上、市上的公安人员,卫生医护人员,分乘汽车、摩托车、自行车赶来。
警笛呼啸,车灯晃动,人声哴哴,煞是热闹。经过简单的检查与化验分析,很快得出结论:食物中毒。再一查那炒饭的不是食用油是桐油。原来下午炊食员从供销社买来桐油,准备用于油漆厨房用具,老婆突然生病便慌忙赶回家,将这盆桐油放在案板上,我们分不清什么是桐油、菜油,用来炒饭吃下肚子。这下弄得在场的人笑不是,哭不是,气不是,怄不是,区长李捷更尴尬。为了不致让此事传为笑话,对外严格保密封锁消息,仍说成是:“阶级敌人投毒,想毒害工作组。”六、白赔的眼泪
“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川西平原阳春景色远胜江南,黄灿灿菜花千里一色,绿油油万顷麦浪翻波;黄鹂枝头唱,蝴蝶飞花间,溪流白似银,翠柳兰如丝。在这美丽的日子里,我喜欢骑着单车在田间地头奔跑,像只鸟像只鹰,享受大自然的美!
在这如诗如画的岁月,我们更向往老大哥苏联。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听说那里工厂林立,烟囱如林,城市遍街汽车奔跑,农村铁牛耕田,收割用康拜因机,一切自动化。人民生活幸福得不得了,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住在高楼大厦里,牛奶面包任吃随喝。多美妙,多幸福,我们做梦都想看苏联,恨不自已也是苏联人。毛主席教育我们说:“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哈,明天是什么?农村,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城市,鲜花盛开,绿草茵茵。这就是人们日思夜想的共产主义社会啊!
我常常骑着单车在田间愉快的奔跑,一路哼着轻松的歌儿:菜花开来麦苗儿黄,拖拉机到了咱农庄!太阳笑来风儿唱,幸福生活似密糖。快快成立农业社,学习苏联心欢畅。嘿嗨,嘿嗨,学习苏联心欢畅……
为此,我们视苏联为榜样,视斯大林为领袖、导师,深深地热爱和尊敬。这认贼为父的理念,全来自于中国共产党的教育和苏联文化的影响。那时苏联的电影、苏联的小说,比比皆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娅和舒拉》、《无脚飞将军》等书,都是年青人必读的文艺作品,特别是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小说,人人看得如痴如醉,个个读得发疯发狂,书中主人翁保尔•柯察金,那段“至理名言“记得滚瓜烂熟,下少人写在笔记本上或压在办公桌玻璃板下,作为人生座右铭:
“人生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而生命对于人只有一次,当你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庸庸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在你临死的时候可以这样说:我的一生已经献给人类最壮丽的的事业---伟大的共产主义社会”。(这里顺便说一句,书中的这位保尔,现实生活中的该书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在他临死之前却是这样对人说的:“我发现,我们建成的一切,和我们宣传的刚好相反”。悲乎!)
除此,还有个时髦的亊儿就是加入中苏友好同盟协会,在灰制服的上衣口袋上,佩戴着一枚小小的有中苏两国国旗的纪念章,以显示自已是中苏友好协会会员。
就在这一年---1953年3月5日的下午,工作组全体人员在大厅学习和看书,“梦觉”突然惊惶失措,慌慌张张含着眼泪从寝室跑出来高声喊:“不得了,不得了,同志们,告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全世界共产主义的伟大领袖,我们敬爱的革命导师斯大林大元帅逝世了!”
大家听着这一喊,一时不知所措,怔怔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信非信地相互说:“真的吗?真的吗?这消息是听谁说的?”
“梦觉”自参加革命来,就从家里带个半导体收音机,不论走到哪里都放在身边,经常免费为我们提供中央的决策信息,此时为了证实他报告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即忙扭开收音声的按纽,立即传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一个女播音员哀婉、凄切、悲凉的声音:
“全世界革命人民的伟大领袖,苏维埃人民共和国的伟大统帅,中国人民最忠实的朋友,斯大林同志因病于今日上午北京时间八点四十五分,不幸在莫斯科国家医院逝世……”
接着是沉重揪心的哀乐,在场的人一下哭了起来,哭得比死爹死妈还伤心,抽抽答答,泣不成声,我也莫明其妙地跟着哭起来。不一会儿,大家自觉地在手臂上缠上青纱,胸前挂上小白纸花,心情悲痛,颜面凄切。这伤伤心心地哭,有声有泪地泣,全是出自内心真情,决非装摸作样,更非虚假。
但为什要哭?要流泪?到底他的死与我们有何关系?谁也说不清楚,也无法说清楚。现在想起来也真笑话,一个外国人,还侵略过中国的外国人死了,却去哭他,你说滑稽不滑稽?白赔眼泪,白赔情感么,想不到几年后才知道他竟是世界上最残酷、最专横、杀人如麻的暴君。
在他死后的1956年3月,苏共召开的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上,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在他的“秘密报告”中,以大量的无可置疑的事实,揭露了斯大林在执政期间许多鲜为人知的罪恶。他首先把列宁的遗嘱封闭起来,不让老百姓知道遗嘱的内容。列宁说:他“不讲道理地滥用权力”,建议同志们想个办法“把斯大林从党的总书记这个位置上调开”。
1923年3月5日,列宁曾给斯大林写过一封信,其中有这样的话:“我无意这样轻易地忘记你反对我的言行,……您是同意收回您的话并且道歉,还是宁愿断绝我们之间的关系,请你斟酌。”(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6卷第618页。)在1924年5月召开的苏共第十三次代表大会开会之前,斯大林十分紧张,意识到在代表大会上宣读列宁的遗嘱对自己十分不利,他积极进行幕后活动,要求列宁生前的战友如托洛茨基、加米涅夫等人助他一臂之力,结果列宁给代表大会的信没有在代表大会上宣读,斯大林得以继续在苏共十三次党代会上当选总书记的职务。
在他执政期间,从1936年开始,对老布尔什维克发难。1936年,是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审判案,几万人被卷进来;然后1937年,是皮达可夫和拉狄克审判案,几十万人含冤而死;再后1938年,是布哈林审判案,几百万人牵扯进来。
“列宁近卫军”领导了十月革命的第六届中央委员中,约三分之二被处决或暗杀;列宁最后一次出席的十一大中央委员会的27名中央委员,约20名被处决或暗杀;列宁去世后党代会(十五大)的7名政治局委员,除斯大林本人外,其余六人布哈林、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基洛夫、李可夫和托洛茨基全部被处决或暗杀;以列宁为主席的第一届苏维埃政府15名人民委员中,除列宁、斯维尔德洛夫等5人过早故去外,其余9名人民委员全部被处决。苏共第十七次代表大会1966名代表中,有1108人被捕,139名正式和候补中央委员中,有110名被处决或自杀。在布哈林等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层被清洗同时,以“红色拿破仑”、苏联国防人委部第一副人民委员、杰出的战略军事家米•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红军政治部主任、副国防人民委员加马尔尼克元帅、红军总参谋长、副国防人民委员亚•伊•叶戈罗夫元帅、远东特别集团军司令布留赫尔元帅、副国防人民委员、列宁格勒卫戍区司令雅基尔元帅为首的,红军将帅和卫国战争英雄被大批地处决了。他们包括:陆军4名一级指挥员中的3名、16名集团军司令中的15名、12名一级集团军司令中的12名、57名军长中的50名、28名军政委中的25名、64名师长中的64名、97名师政委中的79名、397名旅长中的220名、456名团长中的401名,以及几乎全部海军最高指挥员共35000多名红军高级指挥员。德国军事当局曾提醒希特勒不要进攻苏联,这名纳粹领袖回答说,苏联高级军事干部最优秀的部分已于1937年被斯大林消灭了。任何人都看得明白,无论哪一次战争,无论哪一国军队,都没有像苏联军队那样,在与法西斯德国不可避免的战争前夕,遭到如此惨重的打击。
不少资料表明,从1928年开始以“人民革命”、“历史真理”、“祖国安全”、“人类理想”的名义,一场整整持续了十年的政治镇压血腥屠杀,斯大林以各种“革命“的名义,把成千上万名的科学家、哲学家、发明家、工程师、艺术家、戏剧家、作家、画家、诗人、演员、电影导演,以及成千上万名区委书记、集体农庄主席、拖拉机站站长、车间主任和普通教师、普通宗教信徒,被关进集中营,死于非命的至少有二千万到六千万人之多。
中国古代臭名昭著的暴君秦始皇,曾经焚书坑儒,活埋了四百个儒生。古罗马的三个暴君,尼禄,提庇留和苏拉,曾经把两万罗马人杀死。据说最残酷的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所长托马斯•托尔奎马达,曾活活烧死一万零二百二十人,并烧掉六千八百六十具逃亡的或已死去的异教徒的模拟像,此外还判处九万七千三百二十一人终身监禁、没收财産和穿一种名叫“圣宾尼陀“的耻辱服。伊凡雷帝时沙皇特辖区制度使几十万人丧命,在这一制度最猖獗的时期,莫斯科每天有十至二十人被处死。法国雅各宾恐怖时期,由革命法庭判决而上断头台的共一万七千人,大约还有同样数量的人未经法庭审讯即被定罪或屈死狱中。至于因“嫌疑“而被雅各宾派关到监狱中的人数就不知多少了,最可靠的估计为七万人。但在整个19世纪,因为政治原因被判死刑的俄罗斯人才不到20个人,被流放,被监狱关死的也就几百人,顶多几千人。但是死于斯大林之手的却高于此数的一千倍一万倍,1990年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公布了一个数字,从1930年到1953年期间,苏联有三百七十七万八千二百三十四人死于非命。1991年苏联克格勃首脑克留奇科夫宣布了一个数字,从1928年到1953年,斯大林主掌大权的25年期间,苏联有450万人死于非命。历史的记录更为骇人,在斯大林大权独揽的25年中,死于非命的俄国人总数,下限是2,200万,上限是6,600万。从1937年到1938年,即布哈林被捕入狱到审判处决的几百个日日夜夜中,仅在莫斯科一地,一天就有上千人被枪毙。莫斯科火葬场的焚尸炉烈焰滚滚,不分昼夜地火化掉源源不断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这已不是鲜血汇成的小溪,而是白骨皑皑的荒原了!历史上任何暴君都没有镇压和虐杀过如此衆多的自己的同胞、普通的公民、革命的精英和国家的栋梁!2003年11月7日《文汇读书周报》向继东写的《1930年代的肖霍洛夫》一文透露:1932--1933年间斯大林强制推行农业集体化,使近700万农民饿死。1933年至1940年就有近千万人被捕,100多万人处决或死在劳改营里。史学家认为,“斯大林的宝座其实是用千百万无辜者的血祭奠的。”据不完全统计,在30-50年代期间,苏联全国的政治犯和判刑人数,多达380万人,其中近80万人被判死刑,死于劳动教养营感化营、监狱(包括刑事犯)共96万人。当时全苏联人口仅有一点八亿,受害人数高达百分之三。
据了解,当时参加大会的各国代表团都发有报告文本,在各国代表团中立即引起强烈的反映,率团参加大会的波兰统一工人党总书记贝鲁特,就因过去完全按照斯大林模式行事,惊惧万分,自知难逃波兰人民的惩罚,不几天就猝死在莫斯科。当毛泽东得知《秘密报告》内容后,曾感慨地说:“苏联揭露斯大林的统治,其黑暗不下于历史上任何最专制暴虐的统治”“斯大林把封建主义的精神实质带进了共产主义运动中,呼吸这样的空气是不行的,他已成了共产主义运动中的成吉思汗。”“斯大林严重破坏社会主义法制,这样的事件在英、法、美这样西方国家不可能发生。”
其实,比赫鲁晓夫作报告早十多年,便有一个人深刻揭露斯大林统治时期存在的问题,这个人就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大文豪罗曼•罗兰。
1935年6月,他应高尔基的邀请访问苏联,曾两次见过斯大林,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调查,回到法国后他写了《莫斯科日记》。罗曼•罗兰是一个进步作家,被誉为二十世纪人类伟大的良知,他担心《莫斯科日记》的发表会被扣上反苏、反共的帽子,临终前他嘱咐自己的《日记》在50年之内不得发表。在《日记》中他列举苏联独裁专制过头,自由民主不足。并尖锐地提出如下几个问题:
(1)苏联正在出现一些自称为国家和民族卫士的共产党员及其领导者们,他们不顾一切把自己变成一种特殊的阶级,这些人表面工资并不高,但享有金钱之外的种种特权(住房、食品、交通工具等),并有给亲朋带来方便的无形影响力。罗兰认为“这个党已经获得控制最高权力集团的权利,一个特殊的共产党人贵族很可能在党本身不知不觉的情形中形成”。“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权力正在向腐败下滑”。
(2)个人迷信严重。斯大林酷似罗马皇帝,他的肖像如山如海在人群中漂浮着。一切大小成就,功劳必须归于斯大林—个人身上,其它的人只能把自己贬低到一钱不值的地步。罗兰称对斯大林的崇拜已“成为一种宗教般的礼仪“,人们已被训练成木偶,工具;罗曼•罗兰将列宁和斯大林做过比较:当“列宁看到墙上自己的形象,便勃然大怒:'这使我感到厌恶。到处我都看见自己的猪脑袋。'而斯大林则相反,他有自我欣赏、自我欢呼的癖好。”;
(3)肃反扩大化,排除异己,乱抓滥杀。罗曼•罗兰问:“为什么你们对政治犯是那样残酷无情,对冤假错案却幸灾乐祸不足挂齿?”
(4)不民主,人们不敢说心里话,在苏联“谁要是坦露心灵,谁就等于出卖自己;”
(5)相当多出身不好的青年感到没有前途,处于半麻木状态,无形中就不人道地形成一个为社会所遗弃的阶级。罗兰认为苏联的个人迷信并非真的来自群众,而是领导自己制造出来并加以维护的。最后,他写道:“苏联那样干下去,肯定是干不好的,一定要出大乱子,要崩溃的。……”历史最终证明了罗兰的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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