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十力是新儒家的实际开山人物。熊十力的三大弟子(牟宗三、唐君毅、徐复观)在20世纪后半叶香港、台湾、东南亚地区的新儒家风潮中起到领导作用。熊十力及其三弟子和张君劢、梁漱溟、冯友兰、方东美被称为当代“新儒学八大家”
都说鲁迅有骨气,其实民国时候,有骨气的文人何止他一个。我常常想: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当时的“国民党反动派”太软弱,还是因为如今全球气候变暖导致男人都阳痿了?
今天,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有骨气?余秋雨、王兆山、于丹……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能算“文人”吗?
其它人,又能比余大师等人强到哪去?充其量,也就躲在博客里,悻悻地写几个字。写完了还要担心是否会被隐藏。至于博客中还有司马南之流的左奴,就更是没法提了。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想不明白。还是来看实例吧。
马一浮:“我在,但我不见你!”
孙传芳自认东南五省联军统帅,驻扎杭州。有一次,他慕名前来拜访马一浮。马一浮不肯会见。家人鉴于孙传芳的权势,觉得不必搞得太僵,便打圆场说:“是不是 可以告诉他你不在家?”马一浮断然说:“告诉他,人在家,就是不见!”弄得孙传芳只好悻悻而返。
抗战期间,马一浮在重庆办起复性书院。有一年,孔祥熙的母亲去世,丧事办得极为铺张,一些附庸风雅的权贵还想要马一浮写一篇歌功颂德的墓志铭。他们先是派了一名副官找到马一浮,毫不客气地说:“孔部长的太夫人去世,请你写一篇墓志铭,要赶快写成。”马一浮客气地回绝:“老朽已经年迈,久不执笔写文章了,请 回复孔部长,恕难从命。”来人怏怏而归。 过了几天,一位秘书又被派来。他说话客气多了,先是颂扬马老的道德文章,然后说明来意,说孔部长对母亲如何孝顺,恳请您老写一篇墓志铭。马一浮久不吭声, 来人又说:“孔部长绝不会让您老白写的,准备送您黄金若干两。”马一浮听说金钱交易,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地说:“我虽一介寒儒,但从不为五斗米折腰,你请回去复命吧!”秘书也是无功而返。 “”
文革:家被搜罗一空。抄家者席卷而去之前,他恳求道:“留下一方砚台给我写写字,好不好?”谁知得到的却是一记耳光。尔后,他更一贫如洗,悲愤交集,不久即去世。
潘光旦:主席的儿子也别想走后门进清华
潘光旦1935年起兼任清华大学教务长,负责全校的教学组织工作。他工作认真负责,不徇私情。
有一次,安徽省主席刘振华想让他的两个儿子来清华旁听。因他的要求有违清华校规,潘光旦回信婉言拒绝,信中说:“ 承刘主席看得起,但清华之所以被人瞧得上眼,全是因为它按规章制度办事。如果吧这点给破了,清华不是也不值钱了吗?”
文革:被抄家、批斗,在医院,潘光旦已经成为危重的病人,却得不到任何治疗,为了尊严,他坚持回到自己的家里,文革时被抄家、批斗,在医院,潘光旦已经成为危重的病人,却得不到任何治疗,为了尊严,他坚持回到自己的家里,1967年6月10日晚上,老保姆看到潘光旦情况不好,急忙请隔壁的费孝通过来。潘光旦向费孝通索要止痛片,费孝通没有,他又要安眠药,费孝通也没有。后来,费孝通将潘光旦拥入怀中, 潘光旦遂逐渐停止呼吸。
熊十力:想让我歌功颂德可不行
蒋介石过50岁生日时,特地让邵力子出面请熊十力到总统府祝寿,想利用“熊圣人”的名望来为自己涂脂抹粉。寿宴开始时,熊十力旁若无人,毫不谦让地坐了正 席,狂饮饱食一阵后,故作疯言醉语。酒酣之际,众高官显贵争相写贺词为蒋歌功颂德。轮到熊十力,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后,挥毫疾书了一首《倒宝塔诗》:
脖上长着瘪葫芦
不花钱买篾梳
虮虱难下口
一生无忧
秃秃秃
凈肉
头
熊十力写罢,又是一阵狂笑,提着裤子装着急着解手的样子夺门而出,扬长而去。蒋介石,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但对这位名重一时的“熊圣人”也无可奈何。
文革:由于迭遭抄家、批判等变故,熊十力精神有些错乱,不断给中央领导写信,连裤袜之上,都写着对“文革”的抗议。他常常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友布长衫,扣子全无,腰间胡乱地扎一根麻绳,独自一人到街上去或公园里,跌跌撞撞,双泪长流,口中念念有词“中国文化亡了!”“中国文化亡了!”然而,街市熙攘,人皆自危,没有人来理会他,也没有人对他口中所念有丝毫的惊异。
1968年5月23日,熊十力因患肺炎而心力衰竭,在上海虹口医院病逝,享年84岁。一代旷世奇哲和千千万万的文化人一样,被残酷地淹没在 “文化大革命”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