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周澳大利亚的政治,在政府与反对派的躲躲闪闪与含糊其辞中,成为道德上令人厌恶的一周。直到昨天,工党的如迪(Kevin Rudd)发表声明说:“反对派得出的结论是无需新的和强制性的证据,这是一个证据确凿的案子,陈永林现在应该得到适当的保护签证。”
绝对没有理由延长这个过程,使陈用林和他的家人不得不继续躲藏。陈如果被送回中国,是绝对可鄙的一件事,霍华德政府将失去所有由于支持美国解放伊拉克的勇敢之举所取得的信任。
如果为了抽像的人权而情愿去打仗,却似乎从不关心自己权力范围内,人的人权正在受到侵害,是要负全责的。把人排除在外的人权将只是一个使人痛苦的口号。
但是在事情远没有解决之前,期望陈能最终获得保护签证似乎是合理的,尽管他要求的是政治避难。毕竟,没有一个头脑健全的人会得出如果他被迫回中国却不会被迫害的结论。
像其他记者一样,这星期我采访了陈,他声音中明显的紧张和害怕,还有尽力压制着这些情绪所作的声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都震动了我。
在陈背后各主要政党[绿党除外,绿党在这件事上的表现是完全钦佩可敬的,还有零星勇敢的后座议员像工党的丹柏(Michael Danby)]难以置信的缓慢给人这样一个感觉,中国已经把澳大利亚人的头脑弄乱了,我们现在是如此小心不要做什么冒犯中共的事,以致有关人的尊严和政治本质的价值都显然可以拿来协商。
实际上,我们对双边关系的担心几乎肯定是过于夸张了。中国和我们做生意是因为我们以有竞争力的价格提供可靠的高质量产品,特别是他们需要我们的自然资源为他们的经济增长作燃料。
政府寻求与中国的良好关系是对的,但是澳大利亚的官员们已经走入误区。还有一个自尊的问题,一味磕头是不会与任何人搞好关系的。
当然,如果陈最终获得签证,很可能会对澳-中关系产生一些负面结果。但是正如人权是一个广泛关系的一部份,他们也不能不管这部份关系。特别是在我们处理我们管辖范围中的个案时。
移民局建议陈不要寻求公众支持,这仅仅因为他现在已成为热点,如果被送回中国会引起社会公众的愤怒。
从澳洲社会的观点看,还有其他引起深切关注的问题。陈昨天对我说没有任何人从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局、安全部门或其他任何政府部门对他所提出的非常严重的指控探求进一步的信息,即中国政府部门在澳洲涉及绑架,并且有1000机构和密探在澳为中国政府工作。
澳大利亚官场似乎对陈不同寻常地漠不关心。如果不是怕得罪中共,一个外国外交官提出如此严重的指控,至少会使澳大利亚相关部门迅速做出反应。
如果陈现在回中国会面临极端可怕的前景。从北京的观点来看,他犯了重罪:他离开了外交官的职位,这在中共的系统中是绝不可以的;他透露了中共情报部门的高级机密;他和北京认为的最大死敌法轮功精神运动有牵连。
根据可靠消息,中国组织它的收集情报工作与其他国家稍有不同,它以大使馆和领事馆为掩护做一些事情,但主要途径是它派出人员以商贸或在情报界称为自然的面目为掩护。
西方国家典型的是在大使馆的掩护下做一些分外的事,虽然他们也用商人、学生和其他的非外交人员,这些可能是在合法的公司里工作的人,或有很少或真正顾客的“顾问”。这使陈声称的在澳大利亚有大约1000个中国机构与1000个领薪水的特工人员的指控有很大不同,无论如何,你肯定都会想全面调查这些指控。
陈原试图悄悄地投诚但实质上却被迫公开,他这样做是对的,因为这使善良的澳大利亚人民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们比那些政治官僚值得信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