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無人煙的深山中存在修行的秘境。(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唐朝時期,定襄縣縣令之子段恝,從小就嚮往道術,於是在十六歲時得到父親的允許,帶著十萬錢的盤纏,踏上追尋之旅,將會走遍天下名山,找到塵世外的高人求道。
縣令之子入山求道 秘境中遇見四百年前的軍事將領
天寶五年時,段恝在魏郡的一間客棧遇見一名帶著驢子,買了數十斤養生藥材的老人,是一個鶴髮童顏的長者。他發現這個老人是個不吃穀物的人,以種種跡象認為此人必是位道人,於是買了許多珍貴、美味的食物與水果等物品,送給這名老人與他結識,讓對方十分驚訝自己的身分被人發現。後來得知這個老人名叫孟期思,來自行唐縣西北方的恆山中,當段恝真誠地向他磕頭求道後,孟期思提醒他山中學道的辛苦,以及自己還得向老先生宿儒稟報,看著他的意志堅決,於是請他在八月二十日前往行唐縣,西北方的三十里有個村莊,屆時向住在那裡的老太太拜見,等待兩人再次相見。
後來段恝如約而至,他順利地找到那個村莊,遇見孟期思口中的老太太,對方得知他的志向後讚揚一番,並帶著他到自家投宿。二十天後,孟期思出現,沒想到段恝真的來了,不過自己有事前往恆州,於是又過了一段時間,孟期思才再次歸來並帶著段恝進入山中,要與老先生宿儒見面。段恝的行囊寄放在老太太家,他只帶著衣物與被子跟在孟期思身後,經歷漫長險峻的道路,一不留神都可能發生意外,好不容易才來到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被巨石、森林、深淵山谷包圍的秘境,能在遠處的山谷看見辛勤耕種的山之民,頗有世外桃源的意境,這裡有六棟瓦房,有居所與廚房,儲藏著大量的藏書、藥材與糧食。在孟期思的帶領下與多名先生拜見,並再次被預告在山中修道的艱辛,但依舊不減他的志氣,在五天以後終於得以向老先生宿儒拜見。位於西側的屋子,其堂中向北方敞開,能夠眺望下方的山谷景緻,老先生宿儒則在其中的繩床坐著,散發出心無雜念的氛圍。當宿儒睜眼看見前來拜見的段恝,認為他相當不錯,於是允許他成為孟期思的弟子。
一天,先生們聚集在松樹下的巨大磐石上下棋,一開始段恝只是在一旁出主意,後來在先生們的邀請下,居然戰無不勝。此舉讓老先生宿儒的屋門再次敞開,觀察他下棋的行為,又將他叫來與自己下棋,並願意讓老師孟期思先教導《周易》的內容,隨後又將屋門關上。在那之後過了一年以上,段恝對於算命的領域越加了解,到了料事如神的地步,不過在山中四年的生活中,看見老先生出門的次數卻屈指可數,那人總是在屋內端坐修行,一連就是兩、三百天,完全不吃東西,僅僅在每次修行後偶爾喝點不知名的藥水,但身形卻毫不瘦弱,看上去像是孩童的面容。
後來正逢老先生與南嶽的諸葛仙家有約準備離去時,段恝也有了思鄉之情,開口想要回家看看,卻讓老先生與老師大失所望,遺憾他沒辦法貫徹始終。一年後,段恝再次回到山中時,景物依舊,但人事已非,只留下緊閉的空屋,沒有任何人在那裡。下山後,才從老太太那而得知山上的先生們已經一年沒有出現了,讓段恝對自己的選擇悔不當初。
那麼這個老先生的身分究竟是誰呢?段恝曾經向老師打聽,老師便拿來《晉書·郗鑒傳》讓他閱讀,才知道這個老先生便是東晉太尉郗鑒,是生活在四百年以前時代的人物。
(事據《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