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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又闖禍了!」臺灣資深演員李立群如是說。眾所周知,現在在大陸,「包子」是個敏感詞兒,不能隨便說。李立群近年來將演藝事業的重心轉往大陸,目前定居於上海,近期因為上海疫情嚴峻,被封控在上海。
上海封城期間,李立群在社交媒體上頻繁發片,看起來是悶壞了。5月17日當天,李立群就發了11部抖音影片,主題從蛋炒飯、喝酒、釀梅酒到炸魚,甚至還啃大蔥、喝香菇拌麵醬,說想念媽媽做的北京炸醬麵。不少網友紛紛表示擔心,「挺好的名人被折磨成這樣」、「再不解封,李老師要變歐陽瘋了」。
李立群還説,自己的一生過得太順遂了,一路上幾乎沒遇到過甚麼困難,從參加話劇社開始,一路演戲演到70歲,現在差不多可以退休了,「今年解封完了,我就回臺灣退休了,做一個養老老人,種菜、養貓」。
前一陣,李立群的心態還不是這樣,上海剛封城時,李立群心裏很著急,他透露,自己今年接了8部戲,有些作品是簽了合同,有些是口頭答應。簽了合同的就面臨賠款。「我都不敢想像,我讓女兒算了一筆帳,我如果要賠償,上海房子賣了都不夠賠。」
李立群是有良知的藝人,上海封城時,他拍攝視頻,講述上海物資缺乏,直指「孩子在餓肚子」,遭到當局警告。
上海搞防疫清零,很多人指責,這是「包子」闖的禍。2013年,習近平因為在北京慶豐包子舖吃包子,不知被誰起了個「習包子」的外號。當年,習近平在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總書記辦公室主任丁薛祥的陪伴下,走進慶豐包子鋪排隊點餐,點了6個豬肉大蔥餡包子、一碗炒肝、一份芥菜,共消費人民幣21元。不得不説,習總這頓飯,性價比高啊。
9年後,疫情封控下的上海,食物成了奢侈品,明星蔣麗莎曬單:「20隻雞蛋需要200元,兩個黃瓜需要300元以上,兩個西紅柿需要200元,不到一斤蔬菜需要700元!做一頓飯花了2000多元,但不夠8個人吃。」天價蔬菜,成了上海魔幻劇情的一部分,從此發覺,在等級森嚴的叢林社會,上海的明星不過也是「草民」,這種「草」還有個具體名字——韭菜。2022年4月的上海,不看你住在哪個社區,誰要能吃上韭菜餡兒包子,那才是身份的象徵。
「包子又闖禍了!」李立群這話當然不能在現在的上海說,不過這句話,可是當年臺灣舞臺上的經典。喜歡李立群相聲的人,一定熟悉這個段子。民國七O年代,也就是1980年代,《那一夜,我們說相聲》和《這一夜,誰來說相聲》,創立了全新風格的相聲表演方式,至今仍是相聲藝術的典範,得到了廣大觀眾的喜愛。
「包子又闖禍了」這個段子是在〈國與家〉這一集中出現的,我對這個段子的感受是,笑中帶淚,百感交集。
這個段子與李立群的成長經歷和時代大背景有關。李立群的父親李西毅老先生是抗戰軍官,畢業於黃埔軍校第12期,家鄉在河南孟縣;李立群母親的家鄉在北京市東城區。1949年,李立群的父母跟隨國民政府來到臺灣,在眷村結婚,安家生活。李立群在臺灣出生、成長於眷村。眷村裏南腔北調,退伍軍人們來自中國各省,小小的眷村,儼然一個小型的中國。也因爲這個原因,李立群語言能力非常強,熟悉中國許多地方的方言。
在〈國與家〉這集相聲中,李立群的小名叫「包子」,包子小的時候非常淘氣,村裏放電影,他拿著家裏的剪刀把電影膠片剪斷,想拿回家自己多看幾遍,夢想著將來當一個影評人。電影突然斷掉了,大家一看,原來「包子又闖禍了!」
包子的爸爸趕忙跑來,一看兒子又闖禍了,舉起手就開始揍他,打的包子是呲哇亂叫。旁邊的大人們聚過來,開始勸阻,其中一位太太用京腔說:「哎呀,你不能那麽打包子了,再打包子,包子餡兒都給你打出來了。」
大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其中一位說到:「打孩子用這麽大力量幹甚麽,當年打共匪怎麽不用點兒力呀。」
包子的爸爸一聽就火兒了,「你們說我打共匪不用力,當年我打共匪的時候,你們在哪兒呢?」
大人們是越吵越凶,這個說那個抗戰不努力,那個説這個剿匪不用心,好像大陸就被他們幾個人弄丟了似的。
這時候,一位大家稱為「古嘎」的老先生出場了,因為這位老先生總把「古嘎」掛在嘴邊,他說,「別吵了,你們聽我講一句話,古嘎古嘎,迷油古就迷油嘎」。這個古,諧音國,嘎諧音家,古嘎古嘎不離嘴,意思就是,他老是把國家國家掛在嘴邊,他說的那句至理名言意思是,「國家,國家,沒有國就沒有家」,這位「古嘎」先生,其實是影射浙江人蔣委員長。
李立群從小生長在這樣一個環境中,這個段子,可以說,是生活中的真實寫照,讓人感到笑中有淚,笑中有沉重,笑中有責任。
和許多國民將士一樣,李立群的父親李西毅不認為自己是英雄,因為英雄都要很「帶種」,打了幾場仗就壯烈成仁了。
李西毅老先生說,抗戰的時候,國軍部隊裝備不好,和日本的裝備差的太多,那時候的國軍裝備很破舊,長褲布料只到膝蓋,長褲無法到腳跟,完全沒有多餘的布料,膝蓋以下打綁腿。國軍在戰場上都是穿草鞋,穿布鞋的都很少,更別說皮鞋軍靴了。永遠是兩雙草鞋,一雙穿在腳上,另一雙插在腰間做替換。軍毯是要怎樣禦寒呢?冬天時候,國軍的軍毯,在油燈底下看都透光。國軍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打仗的。
當年,國民政府在沒有解決掉共匪的情況下,被迫提前抗戰,只能採取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戰略來打仗。八年抗戰打了那麽多仗,沒有陣亡犧牲的,算是命大,不容易了。李立群的父親額頭上留下一道疤,是子彈削過去留下的,也是他個人引以為傲,保衛中華民國,保衛國民的光榮印記。
李立群的父親屬於比較會打仗的,他經歷過不少肉搏戰。他說,肉搏戰是殘酷的,肉搏有一個原則,不管怎麼樣,你槍裏要想辦法留一、兩顆子彈,不能打光了子彈,那就太危險了,萬一真的子彈打光了,你只能拚命往前殺、往前衝,怎麼打你都只能看著前面,你絕對不可以隨便看旁邊,你只要一猶豫看旁邊,就玩兒完,你只能看前面,看著前面一直打,等你前面已經沒有敵人了,或許你們打贏了,大概贏了,看到前面沒有人,你就贏了。
近年來,大陸抗日諜戰片泛濫且雷同,李立群在接受大陸媒體採訪時表示,説到大陸抗戰影片的雷同,最大的雷同之處就在於它們都太雷人。
李立群的父親19歲時和髮妻在河南老家結婚,新婚僅僅1年,大兒子才出生18天,父親就離開村子報考黃埔軍校,老人家怎麼也沒想到,這次離鄉,是一次長久的離別。他這邊歷經抗戰、國共戰爭、跟著國軍部隊轉進臺灣;那邊,是母親和髮妻耗盡一生的等待。
很小的時候,李立群就知道大陸河南老家有一個大娘,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那時兩岸隔絕,音訊全無。
那個年代,眷村們的人都愛聽收音機,睡覺的時候,就把一個小收音機放在枕頭旁邊。有一天睡午覺的時間,收音機開著,正好在播放大陸廣播電臺的節目。迷迷糊糊中,李立群的爸爸李西毅聽見廣播裏說,以下是向臺灣廣播,有幾位鄉親要尋找他們的親人……接著,他就聽見了自己大兒子的聲音:「我是河南孟縣某某,我要找我在臺灣的父親李西毅。」
這段廣播,短短的話語,埋在李西毅心中許多年,尋親這件事,是他餘生中最想了結的心願。多年後,兩岸終於聯通時,李西毅說:「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李西毅再次回家時,家門口已沒有了母親的身影,母親已經過世了。李立群說:「看他在奶奶的墳前,70多歲的人哭成那樣,我一輩子沒看見我爸爸這樣哭過」。回來臺灣後,父親就努力鍛鍊身體,等攢夠了錢又再回去老家看看。
李立群的父親80歲時過世。離世前,有天早晨,父子倆聊天。李立群問父親,你覺得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是甚麼?父親想也沒想就說,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啊,就是穿衣吃飯。也許,經歷了上海封城的苦難後,李立群對父親這句話有了更深的理解。
思鄉,誰不熱愛自己的故土呢?有人在生命的終結時,也沒完成心願。好在,更多的人,能有機會見證紅牆的倒塌。我們期待包子加速師,繼續努力,與我們共同達成願望。到時,我們再回家。
以一首鄧麗君的歌詞,獻給撤退臺灣老伯伯,獻給逃往海外的華人、港人。
我的家在山的那一邊
那裏有茂密的森林
那兒有無邊的草原
春天播種稻麥的種子
秋天收割等待著新年
張大叔從不發愁
李大嬸永遠樂觀
自從窯洞裏鑽出狸鼠
一切都改變了
它就是那深埋了的苦果
侵毒了人心的良善
張大叔失去了歡樂
李大嬸收藏了笑顏
鳥兒飛出溫暖的窩巢
春天變成寒冷的冬天
親友們失去了自由
拋棄了美麗的家園
朋友不要貪一時歡樂
朋友不要貪一時苟安
要盡快的回去
把民主的火把點燃
不要忘了我們生長的地方
是在山的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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