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來,我一個月只寫兩篇短文,而且往往將文章寫得形同謎語,「自律」至此,也並沒換來迫害的終止。只因我「又寫了文章」,我的親人們往往也得遭罪。幕後迫害的操縱者遠遠不只是能控制廣東和福建,我那些在外討生活的至親們,也無一例外地遭受了警方不同程度的驚嚇和騷擾。
好一個「法治國家」,「法治」到了「人民警察」已然可以無法無天之境地。我當初只是苦口婆心籲請「人民政府」善待人民,結果「莫名其妙」就家破人亡了,「人民警察」在長達六年多的時間裏,放任殺人凶手逍遙法外,但能孜孜不倦糾纏於一個苦難的作家「又寫了文章」,夫復何言?
胡和諧與溫政改聯手打造的這個「和諧盛世」,讓政法官員和「人民警察」是如此忙碌,他們不但要「兼管」作家怎麼寫文章,還要「兼管」截訪,「兼管」強拆,「兼管」抓嫖和抓賭……倘使政法系再有了治國的奇才異能,只怕是連治國與怎麼個「和諧世界」,也一樣是要給「兼管」了。
在這個「偉大、光榮、正確」得史無前例的時代,受苦受難的又何止是我夫婦倆?翻過網上那面「偉大的牆」,你我看到的仍舊是天朝的慘不忍視。那些以「維穩」之名行貪腐之實的「公僕」,照例還是在一天天地雪上加霜;那些負屈銜冤的「公民」,一如既往在無邊的黑暗中苦苦掙扎……
一些黨和國家的禍害人,已經退出或行將退出政治舞臺,晦暗的天朝也並沒有因此就變得風和日麗。流亡者們還在流亡,良心犯們還在服刑,律法依然形同廢紙,血腥掠奪還在繼續……慣於表演「清廉」秀的「公僕」,於暴富後丟下的是一摞厚厚的賬單,欺世盜名後,已在準備著賴賬而去。
在史無前例的「盛世」,我已倦於再說道匪幫什麼。對於一個無恥至極的群體,語言已不能改變其分毫。黨是什麼?黨是一個沒有精氣神的玩偶,黨是一具再沒有了理想和信念的殭屍……在既得利益集團以極權擺弄一切的年代,黨也可憐得無以復加,充其量只是一個被利益集團綁架的對象。
而充當暴政家奴的「人民警察」,不過是在一口黑鍋旁邊混了口飯吃,他們同樣是一個黑暗時代的受害者,不僅早已失守了職業的榮光,而且給自己的餘生埋下了種種隱患。有的「人民警察」在維護血腥掠奪中已「壯烈犧牲」,有的在截訪中領受著白眼,有的已成為上訪大軍裡的又一員……
在暮色蒼茫的荒野上,其實鮮有草食性動物能真正成為幸運者,區別所在,只是傷口或深或淺而已。至少到目前為止,夜色尚未散去,一個黑暗的時代尚未結束,苦難的中國人民對於征途的艱險,還要有足夠的心理預期。沒有民主的甘露遍灑中國,這個昏暗的季節還不知要天昏地暗到何時。
2012年11月30日寫於漂泊中(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2329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不可示人的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全面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故鄉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非法斷網630天!在令人髮指的殘酷迫害中,幕後迫害的操縱者能非法控制全國的媒體和網際網路,能控制公檢法,能控制廣東和福建,能控制電信,能控制銀行,能不時操弄「不作惡」的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