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外長李肇星那來自於毛澤東時代的人格形態、思維模式和話語方式,使得他在擔任駐美國大使期間博得「紅衛兵大使」的「美譽」。每當有人批評中國的人權狀況的時候,他就會暴跳如雷,以破口大罵來體現其拳拳「愛國之心」可惜的是,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和生活於其上的多災多難的人民,他是不會去愛的,他愛的只是那個荼毒土地和人民的「偉大、光榮、正確」的黨而已。對於這樣一個滿口山東方」言、英文不靈光、青筋暴起、歪巴咧嘴的「中國的名片」,我不得不將其推舉為全世界最醜陋的外長。
「紅衛兵外長」的水平
二OO六年三月五日,人大開幕式之後,李肇星「大步流星」走出人民大會堂,記者們立即將其圍住。有一位紐西蘭記者用英文問道:「中國軍費上升,會不會對鄰國造成影響?」
李肇星頓時變臉反問道:「你們紐西蘭的軍費是多少?」當對方回答說不知道時,李洋洋得意地教訓道:「中國人均軍費非常低,比紐西蘭還要低。中國一向推行睦鄰友好政策,和鄰國關係都很好。」
這是李肇星一貫的流氓作風。人家的身份是記者,向你問問題是天經地義的,並不是來與你辯論的。你願意回答就回答,不願意回答就拉倒,為什麼要惡狠狠地反問人家呢?
至於中國實行「睦鄰友好的外交政策」,那也是李先生的一面之詞而已。中共建政以來,與哪個鄰國睦鄰友好了?中國先後與韓國、前蘇聯、印度、越南等國發生過嚴重的軍事衝突乃至戰爭,總不能說每次衝突都是對方的錯誤吧?總不能說每一個鄰國都是惡鄰吧?
二OO六年中國軍費增長近百分之十五,是世界上軍費增長最快的國家。軍費總額高達兩千八百三十八億人民幣,但據西方防務專家分析,此數據比之實際軍費支出大大縮水,中國實際軍費開支至少達到五千億以上。目前美元兌換人民幣一比八的匯率是一個畸形匯率,實際購買力之比大約為一比四。因此,中國軍費兌換成美元的話,不是中國官方所公布的三百億美元,而是一千二百億美元左右,僅次於美國,位居世界第二,相當於英國、法國和日本的總和。這一數據難道還不能說明中共當局窮兵黷武嗎?中國人民不需要龐大的軍隊,需要的是基本的醫療和教育的服務!而中共當局在這兩個方面的服務幾乎為零。
「他是誰」──「你是誰」
有記者問李肇星:「如果有機會當面與陳水扁講話,你會講什麼?」
沒有絲毫遲疑,李肇星高聲說:「我憑什麼當面對他講話,他是誰?」
看了這則刊登於《新京報》的消息,我簡直就哭笑不得。國家大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憑著一些無賴伎倆就可以取勝。中共官方的媒體貶低地將陳水扁稱為「臺灣地方領導人」,李肇星卻連陳水扁的這樣一種地位都不予承認,已然破壞了黨中央的兩岸和平政策,人大代表們應當鳴鼓而攻之。李外長的問題很好,陳水扁是誰呢?我想所有臺灣人民和大部分大陸人民都知道,陳水扁是臺灣兩千八百萬人民直接選舉出來的中華民國總統,是由民意推選出來的國家元首。與合法當選的陳水扁相比,中共當局根本沒有經過人民的授權,因此李肇星不過就是共產黨豢養的一條在國際社會到處咬人的狗罷了。
李肇星是中共「政治不文明」的標誌之一,也是極權主義制度扼殺人的審美能力的表現之一。換言之,李肇星離文明有多遠,中國便離文明有多遠。中共的歷屆外長,從周恩來、喬冠華到錢其琛,再到李肇星,經歷了一個直線下滑的「自由落體運動」。周恩來固然也是毛澤東的家奴,但他在外交舞台上風度翩翩、彬彬有禮,不失外交家的風度。
左翼又多了一位「詩人」
李肇星不僅在外交界「打砸搶」,而且還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詩壇登龍術」。經過多年「刻苦吟唱」,也不知掉了幾根頭髮,李肇星終於出版了數本厚厚的「詩集」。毛澤東時代曾經走紅的左派評論家張鍥,專門寫了《李肇星外長加盟左翼詩人行列》一文讚美其詩歌。這樣的詩歌是否算得上「詩歌」呢:「在知識面前/我實在渺小;/只因學而不倦,/自找了一點自豪。/在世界面前/我微不足道;/和祖國加在一起,/贏得了些許驕傲。」張大師先是讚美李外長的外交成就:「……:每逢關鍵時刻,李肇星都挺身而出,從未畏怯退縮過。華盛頓的外交圈,至今還記得他在一九九九年那場以美國為首的北約轟炸我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嚴重事件中的表現,稱他是意志堅強,同時又是很講道理的外交家。他以自己的正直、智慧與赤誠,贏得了美國廣大人民的友誼與外交界的尊重。」我不知道張大師是怎麼知道美國外交界很尊重李外長的,而據我在華盛頓和北京與若干美國外交官的親身交往,他們一提起「李肇星」這三個字來,或是皺皺眉頭,或是輕蔑一笑。我不止一次地聽到西方外交官和記者評論說:「此人簡直就是一個野蠻人,一個從法老時代來的木乃伊。」實際上,李肇星大大降低了中國的國際形象。
獻醜的時代
張大師繼續滿懷熱情地評論說:「肇星同志的全部詩歌,都始終如一地貫穿著對祖國的忠誠、對各國人民的友善和對美好事物的追求。……」就是這樣一個巧舌如簧的愛國者,卻把自己唯一的孩子送到西方留學和生活。唯一解釋得通的理由是:李外長的孩子也是忠心耿耿的無產階級戰土,是打入芾國主義心臟的「地下工作者」。
捧李肇星的臭裹腳布的人還不只張鍥一個人,在中共的等級制度內,誰的官大,誰的才華也就高,作家馮驥才也肉麻地評論說:「外交家們應該慶幸,因為他們之中有一位詩人,他們獨特的生活才得以光彩地展示給世人;詩人們應該慶幸,因為他們之中有一位外交家,詩的天地才出現如此一塊高貴而迷人的空間。」從張鍥和馮驥才對李肇星的讚美裡,你能分得清誰更醜陋嗎?
李肇星是胡溫時代的一個註腳──對於這樣一個時代,我們不必抱任何的幻想。
二OO六年三月七日
(動向3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