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我的精神會得到解脫
記者:官司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饒穎:法院通知我上週四給我筆跡鑑定結果,但這週四了還沒通知我。我提供的九項證據裡有兩個核心證據,就是欠條鑑定和錄音鑑定,法院通知我錄音不作鑑定,他說因為被告不要求作鑑定。光做筆跡鑑定,但筆跡鑑定不公開、不透明取證,只是王富抱著一堆東西去,我認為這個程序上有錯誤。現在說有結果了,但還沒公開,結果也沒告訴我。
記者:你對這個官司有信心嗎?能預測一下官司的前景嗎?
饒穎:對這個現實我沒有信心,趙忠祥背後有那麼多頭銜,不好預測。
記者:我有個問題不明白,這個官司即便是你贏了,你也只能獲得3800元的賠償,這些錢遠遠低於你付出的努力,也改變不了你的現狀,為什麼會去打這種得不償失的官司呢?
饒穎:這場官司更重要的是讓人們看清楚了我們國家的法制走向透明,向好的方向發展。
記者:你原來開始打這官司的時候肯定不是想著為國家的法制發展作貢獻,最初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來做這個事情?
饒穎:其實很簡單,就是趙對我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他還是我們國家聲譽這麼高的名人。關鍵是這個官司如果我贏了,就證明趙有這個事,我會在精神上得到解脫,他到現在還不承認。我到法院交訴狀,法院把我趕出來,我找過18家媒體,包括你們的報社,也沒人理我,我到過婦聯,也被趕了出來……
記者:為什麼?
饒穎:他們說,這可能嗎?不相信我。完了就說,你走吧,你還好意思!
記者:媒體怎麼拒絕你?
饒穎:之前沒有立案,媒體說,誰敢登呀,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當時找過中央電視臺、廣電部等很多機構,沒人搭理我。後來還是記者協會最好,他們要求中央電視臺給一個說法,後來中央電視臺的回覆是趙不承認。
記者:後來第一次怎麼捅出來的?
饒穎:後來在豐臺法院立案了,晚報第一次登出來,媒體才知道這個事。
找工作,人家都不要我
記者:媒體上有報導你向他要200萬?
饒穎:不是,是他答應給我100萬,在還沒立案之前。我說我不要,你到今天這麼多年,要給我一個說法。當時我這樣想,哪怕他對我說對不起,我也可能就算了。他對我精神上虐待,還打我。
記者:能講一下細節嗎?
饒穎(低沉地):這個講起來太傷心。他經常打我罵我,罵起來很難聽。原來我不會說髒話,後來跟他學得都會說了。
記者:說說你現在的生活狀況?
饒穎:我現在住在我的一個病號家裡,他(她)原來有些病,我給他(她)治癒了,相當於他(她)的私人保健醫生。
記者:有個孩子吧?
饒穎:對,13歲,在上學,這個不要多提,會傷害他。
記者:經濟來源怎麼樣?
饒穎:沒什麼來源,他(病號)給我們一個月幾百塊錢,生活上很難很難,有時候買個西紅柿、半斤挂面,切吧切吧一頓就過去了。我現在拿了幾個醫學院校的文憑,可是去找工作,找了三家醫院,人家一看饒穎這個名字,就不要了,怕惹事。人家都不要我。
所有講感情的電視劇加起來也不如我和老趙那樣山崩地裂
記者:如果事情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們原來肯定有在一起比較好的時候?
饒穎:準確地說,他就是個騙子,好是好過,後來他也罵我,說饒穎你就是個××,我把你騙得團團轉,你以為我對你好呀,我就是想要跟你什麼,這是他的原話。所以這個事情我就是到今天也一定要揭露他。
記者:你跟你前夫離婚時是什麼心態?
饒穎:我是覺得對不起他,因為畢竟是我有婚外情。離婚是我主動的,他(趙)罵我,我愛人也罵我,兩頭吵架,受不了,我那時候都快瘋了。就那樣我背個兜就走了。
記者: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你們的交往中,有沒有快樂的時候?變臉的時候,你情感上是怎麼反應?
饒穎:這個我不想說太多,是挖我很痛苦的東西。我可以跟你說,我看過所有的講感情的電視劇加起來,也沒有我和老趙那麼多,天崩地裂。大雨天,那種衝動,跟神經病一樣,在外邊打電話,吵,鬧,什麼都有……
記者:現在有你這種經歷的女人其實很多,能不能從你的角度,給她們一點提示?
饒穎:我覺得這個婚外情,加起來可能有三種:一種是自願的,男歡女愛,像克林頓呀等等,這種雙方抗風險的能力要強一點。第二種是被強暴以後維持的關係,這種不安定因素很多,最終就可能是精神病,要跳樓的。第三種是在兩者之間,迷迷糊糊進去的,自己也不知道,結果也不好。
記者:那麼你是屬於哪一種?
饒穎:準確地說應該是第一種,但第一次是強行的,完了以後我都想告他。
記者:後來算是自願的?
饒穎:後來就是他騙我,那時候我還是個大專畢業生,西北人性格比較直,就相信他了。
記者:你覺得不該這樣?
饒穎:我現在很後悔。
倍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