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得很實在,也說出了很多人的想法,渴望腐敗是人們固有的情節。淚痕先生說:「貪腐是個好東西。你喜歡。我喜歡。他喜歡。我們大家都喜歡。不信你看看歷史,看看時代。不信你看看社會,看看周圍。有機會貪腐時,有幾人不貪腐呢?實在是少的讓人不敢想像。」
其實,我也是凡夫俗子,甚至比貪人更嚮往「美好」的生活,要是我們當了大官以後,肯定連表面的「高尚」文章也不去做,就像沒有機會放蕩的女人一樣,只不過是「悶騷」罷了。
我有一朋,看到別人跳舞,大罵舞友不顧家。可是自己學會跳舞後,除了夜夜歌舞外,還經常把舞伴領到旅館裡單獨切磋,就是老婆懷孕,孩子住院,也從沒間斷過。
劉榮升著文說:「面對媒體不斷披露的諸多貪官的腐敗醜行,人們拍手稱快之餘,也免不了相互開點玩笑:『你小子到了那個位置,沒準兒也是個大貪官。』『是啊,我很想搞腐敗,可惜,沒那個資格。』言外之意,有了那個資格,說不定也會大搞腐敗、廣收賄賂。」
近來,我對退休的幹部作了觀察,大凡以前兜滿肚肥的人,退休下來倒是十分平靜,而那些在位時,膽小如鼠不敢貪污或沒有摸著杓子的人,退休下來,往往坐臥不安,到處發揮余熱,甚者走向了犯罪的道路。
民謠講:「看到別人貪,不要不服氣,暫時撈不著,不要暗喪氣;機會輪到你,堅決不客氣!」
一新官上任,問親通道:「官要怎麼做才好?」親信說:「第一年要清,第二年要半清,第三年就可以渾了。新官嘆口氣道:「叫我怎麼才熬到第三個年頭呢!」
一領導初入官場時,很清廉,別人送什麼東西,他都主動上繳。在官場久了,對送禮也就習以為常了。後來不僅不拒賄,而且主動索賄,再後來發展到了人家送掛歷,沒有他的份,他就會在單位鬧上幾天。用他的話來說,「如果不如此,以後好事大家還會外著你」。
淚痕先生說:「我一直以為貪腐是個壞東西。可有一天,我發現貪腐實在是個好東西!只要有機會時,誰不積極追求它呢?」人們看著腐敗,聽之任之,習以為常,開始時是看著人家腐敗眼氣,由眼熱的羨慕不已,到躍躍欲試,最後眼紅到了迫不及待地步。餵飽的虱子不覺咬,而餓吠虱子一旦咬起人來,要比飽虱子狠得多。在虱子成群的環境裡,要想多找出幾個不咬人的虱子來,是根本不可能的。在法紀淡薄的群體,只有摸不到杓子之人;沒有摸到杓子不舀之人。
儘管我們雖然感到了腐敗的不公,但我們多半是因為自己「不能」的嫉妒,而當我們也有腐敗的機會時,自然就想會到加倍的腐敗。我有一個老鄉,在農村時連個老婆也討不上。從農村出去不到幾年,成了富翁。老哥結婚後,結了離,離了結,倒騰老婆跟我們的領導幹部換手機一樣勤。每每提到此事,家鄉的父老鄉親卻總是用羨慕不已的口氣來描述。在參觀臭名昭著的廈門遠華紅樓參觀中,很多人不是從腐敗中吸取教訓,而是懷著好奇的心理看看腐敗分子是如何享受的。一個參觀到腐敗分子使用過的浴缸後,感慨萬千,說:「如果讓我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就是讓我少活三十年,我也干。」
牧陽先生講:「人們已經不需要三個洞穴(狡兔三窟)來掩蓋自己,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名目張膽地張揚自己的狡詐、無限光榮地炫耀自己的無恥、津津樂道地品味自己的卑鄙。」
廣東省潮安縣庵埠鎮一幹部,在自己小洋樓的大門上貼著這樣一付對聯,上聯:生意興隆無雇工,下聯:財源茂盛免繳稅,橫批:今日盤點。前幾年,一位農村也貼出一副對聯:炮竹一聲辭舊歲,明年照樣偷部隊。橫批:不偷不富。
儘管一些貪官雖然在公德上欠缺,而在私德上不僅被視為可以寬恕的「應該」,而且被視為所稱道的「榜樣」。腐敗不僅表現在現實上,而且表現在觀念上。貪官污吏,固然腐敗,那些即令還沒有到摸到杓子,而心理上比摸到杓子的還迫切的人,同樣的也是腐敗,而是觀念上的腐敗。觀念上的腐敗,同現實的腐敗也不過「五十步和一百步」的關係,只不過是得手的機會問題罷。就像你今天沒有包二奶,是因為有賊力的緣故,並不能說明你沒有賊心、賊膽。誰也保證不了你發達後,就不包二奶、養情婦。
淚痕先生說:「貪腐真的很壞嗎?可有機會時,我們有幾個人不去積極追求它呢?不要說當個什麼大官了。就是當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對於貪腐,也是有多大力使多大力。不要說當個什麼官了。就是當個普遍工作人員。只要有點權力。對於貪腐,也是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如此的,豈只是貪腐?一切醜惡的內容,莫不是如此的。」
網友blove認為:「多數的人是嫉妒腐敗,而不是真的反腐敗。他們犯了腐敗的紅眼病。他們沒有沾到腐敗的光,心裏不平衡。如果沾到了,那麼他們也會樂此不疲,才不會管什麼腐敗不腐敗呢!」
眾人不貪,一官難貪;眾人皆貪,必有大貪。正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笑窮不笑貪」傳統觀念的熏陶,我們才一代又一代人重蹈先人的腐敗歷史。文化的積澱,環境的影響,也是國人腐敗的癥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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