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印尼之前,許多人跟我講過印尼當地人反華之殘忍,許多人也說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所有有血性的中國人必須做的選擇。哪怕我的血流在雅加達街頭。
25日前,我沒有擔心過在印尼的安全問題,儘管來之前,曾有各種報導說過印尼政局不穩,雖然這次不是排華,但是騷亂隨時可能發生。說句公道話,印尼足協還是善待中國記者,尤其他們的足協主席阿貢祖籍就在中國臺灣。阿貢先生也不想出現任何麻煩。
然而麻煩還是出現了。25日下午2時,印尼足協舉行新聞發布會,中國記者都坐在前排,後面全是印尼記者。
新聞發布會開始後,印尼某足球網站記者起身向米盧提問,他的第一個問題就有很強的挑釁味,他問:「為什麼中國足協沒有把自己主場比賽安排在北京或者廣州,而是選擇在昆明?中國隊只贏柬埔寨3︰1,只贏馬爾地夫1︰0,為什麼要贏印尼隊5︰1?」
面對這種無理的問題,米盧以合理的方式予以巧妙答覆。這位網站記者卻越來越囂張,接下來的問題完全與足球無關了,他說:「假如一個華人打了印尼出租車司機,這裡將有1000個華人被殺掉。」後面的印尼記者馬上哄笑了起來,主持新聞發布會的印尼足協公共關係部長埃迪遜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用一種商量的口吻說:「我們在這裡不討論政治問題。」
我全身的血都在往頭上湧,臉憋得通紅,身體有點發顫,米盧如何回答的,我都沒有聽見,印象裡好像米盧沒說什麼,然後新聞發布會不歡而散。
我突然湧起一種強烈的衝動,我走向那位網站記者面前用英語向他喝問:「中國有選擇主場的自由,北京要舉行世界大學生運動會,主場不能使用,我可以告訴你中國有許多大城市,許多,你知道嗎?」那位土著記者惡狠狠地說:「我恨中國人,我恨所有中國人。你們不要想活著離開這裡。」我當即用最堅決口氣回敬他:「你永遠不要想去中國,你永遠不用想去。」我甚至隨時作好用最原始手段解決爭論的辦法……
戰鬥沒有發生。許多在場的中國記者勸我不要再衝動下去,甚至我的朋友---《雅加達郵報》記者阿維也說:「他們是一群沒有理智的人,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你千萬別跟他們繼續爭論下去。」
接下來的一幕更加令我憤怒,那記者走出新聞發布廳坐在沙發上後,我仍怒目以對,就在他面露怯意地迴避我的目光把頭偏向一邊時,一個平時以愛國者自居、曾狂批過老米不出席升國旗儀式的中國記者,竟笑嘻嘻地湊到那印尼記者的身旁。我不知他們談著什麼,但我看見這兩人一起哈哈笑著,我為我的同胞感到一絲悲涼。